这顿早饭,陈超吃得很憋屈、也很郁闷。
他瞧着王小玲,心中有些不忍,他刚才没有直接问出口,就是害怕伤到小玲,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哪家的姑娘看到自己亲妈被打了,会不心疼?
陈超的这番想法也让王令有些动容,虽然陈超还小,但恨显然这是个懂得顾及别人感受的好孩子。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那么陈超,就是一件裹身的军大衣吧。
王令如是想到。
陈爸端着早饭过来,看到陈超正心不在焉的啃着煎饼果子,吃得很慢,便立刻知道恐怕是小玲妈又送吃得来了,顿时责怪道:“超啊,你怎么不让小玲妈进来?”
“我喊了,只是,只是阿姨他……”陈超欲言又止。
陈爸看到这番模样,心中便有了数,不再多做询问。
饭后,陈爸把陈超喊过来单独谈话,这才得知了小玲妈受伤的消息。小玲妈具体是怎么受的伤,陈爸不清楚,不过找附近的人问一问兴许能问出点眉目来,他便打电话给附近的学员。
小玲妈住的出租屋附近,也是有他体术馆的学生的,陈爸想着没准他的学生能看到。
结果这才打了第一个电话,就有消息了。
电话那边,那学生接到陈爸的电话,而且还是询问小玲妈的事儿,起初有些不太愿意说。恐怕是家长那边已经对这孩子通过气,让这孩子不要多管闲事。
“你就告诉我,我不会去和其他人说的。你知道,小玲现在也是咱们体术馆里的孩子,咱们体术馆的宗旨是什么,你还记得?习武不是用来打人的,是行侠仗义!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也是帮小玲。这也是行侠仗义!”陈爸说道。
他知道,这样有些强人所难,而且未免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陈爸知道这样做不太好,可是眼下要知道小玲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就只有这么办了。
电话那边的孩子沉默了会儿,方才道出了实情:“馆长,是这样的……昨天,我在我家阳台上瞧见,梁馆长的儿子梁虎,绑着石膏带着一群孩子过来欺负小玲妈。他们把小玲妈昨天收的废品都给用火球术烧了,废品站前面那两摊黑黑的,就是痕迹。”
他只有十岁,这时候的孩子不在叛逆期,基本上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能拿出勇气把看到的说出来,已经实属不易。
这话说完,陈爸有些难以置信:“这年头小孩子还打人了,那梁恒也不管管?你确定梁恒昨天没有现身?”
“没有,昨天梁虎欺负小玲妈的时候,梁馆长一直没出现。”电话那头的孩子低声道;“我本来想下去帮忙的,我爸妈跟我说,让我别管闲事,就当没瞧见,也不让我报警。馆长,这事儿你可别怪我……”
“没事的孩子,你能说出这些,就已经是帮了小玲妈大忙了。其他的我都理解。”陈爸安慰道。
有道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是每个地方的通病。
热心肠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大多数热心肠的人都被“打击”的不轻,每个人其实都有做好事的念头,但怕就怕自己做好事还惹出了一身骚来。
大约又过了五六分钟后,通话结束。
大致的情况,陈爸都已经了解了。
小玲妈的伤势,就是梁虎造成的跑不了。
昨天附近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闹都已经闹完了,而且因为是一群孩子聚众闹事,未到年龄,全部带回所里之后教育了几分钟后就全放光了……
可以说,梁虎这熊孩子因为《修真界未成年人保护法》没有半点损失。
反倒是小玲妈昨天,辛辛苦苦收了一天的废品被烧了不说,还挨了一顿揍。关键是这还是孩子揍的,警察也感到无可奈何。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援助,修真警署那边还是有警察陪着小玲妈去了趟医院处理了下伤势。
警察建议让小玲妈最好换一个地方,这群孩子是存心闹事的,有一回肯定就有第二回。
因为未成年保护法的缘故,就算是警察很生气,对这梁虎,他们也无可奈何。
陈爸听完这些陈述,气得是浑身发抖。
都说这熊孩子背后必有熊家长,他不信梁虎好端端的就会去找小玲妈麻烦,十有八九就是梁恒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