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班吧。”十七深吸了一口气让那些保安离开，有白玲珑和唐雪月在，这些保镖多余的紧。

“去喝点？”白玲珑轻轻挑起眉毛傻笑了一声，拉着唐雪月和十七拦了辆车出发去酒吧。

三个人坐在车后座互相看着对方，过了一会不自觉的开始笑起来，没想到异地他乡，三个狼狈的人能这么开心。

酒吧里音乐声燥的很，三个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这次好像是她们第一次这么敞开心扉，大概是之前各自的生活所以注定三个人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聊天，可是现在好像某些东西开始慢慢改变了。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反抗，和蓝季结婚了就这么怂？”白玲珑一拍桌子有点生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今天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早就累的不行，这会被酒精刺激之后更是意识涣散，说话的时候舌头好像都要打结了。

“不是，那群女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不想跟她们说那么多，我不怕麻烦，但是不想让蓝季跟着烦恼。”十七抿了一口酒不敢多喝，保持清醒还要回去照顾蓝季。

短短几天，她却好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外面收敛情绪保持理智，晚上回到家扎起头发做一点清粥小菜，陪着蓝季稍微吃一点，然后日复一日。

这更像是一种惩罚，让她心甘情愿接受现状。

“你还真是善解人意，越来越有女孩子的感觉了。”白玲珑一巴掌拍在十七肩膀上，赞赏的比了个大拇指，然后端起酒杯就开始猛灌，完全就是条件反射的喝酒。

白玲珑好累，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只是想在这个特殊的可以放肆的夜晚放肆一下。

桌上只剩下十七和唐雪月保持清醒，两个人不敢看对方，拿着一杯酒再三喝了好几遍，最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开心吗？”唐雪月最关心的也就是如此，只想知道这个情绪内敛不善表达的十七，现在过的生活是不是开心。

“还好，至少心甘情愿，他也没多少日子了，这辈子我不开心，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想让他最后的时间里，都开心一点。”

十七寡淡的笑笑，弯起的眼睛好像月牙，她这一生在被推进深渊和被拉出泥潭中挣扎徘徊，蓝季也是如此，如果她可以做蓝季的光，照亮人生最后一段路，她心甘情愿扮演这个角色。

唐雪月笑不出来了，却能从十七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丝开心，最起码现在这样她不难过，那这样也好吧。

喝到最后十七着急回去照顾蓝季，白玲珑一步也走不了了，唐雪月干脆带着她在酒店住下，三个人就此分道扬镳，京城这个夜晚很平常，对三个女孩子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前面的路很难走，每个人都知道，但是总有些东西放不下，慢慢硬撑着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