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这待的有点久，是时候该回去了。”唐雪月也不隐瞒，点点头看向电视，里面不停闪过的内容应该很精彩，但她根本没心情看，也看不下去。

“也好，回去吧，我的情况和别人也不一样，你也帮不上我什么，还不如回去呢。”十七摸着肚子有点失望，看着唐雪月还是展颜一笑，温柔的小女人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

“这么多天了你也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这么说了就告诉我吧，能解决的一定帮你做完了再回去，我也没别的能力，能帮你一点是一点。”

唐雪月握紧拳头想要给予十七安全感，可是用力过猛显得有点可怜，好像是在怜悯。

“不用了，还有几个月孩子就生了，我现在就祈求大家都平平安安的，至于以后的路以后再说吧，你回去吧，希望下次见面不会很远。”

十七说完起身就走，步步干脆不带一丝犹豫，她既然决定让唐雪月来京城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有点快，让她略有些猝不及防。

放任一个很爱的人离开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拆了胳膊和腿，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囚禁在一个圈里，逃不出去也没有力气逃，想要挣扎却没有挣脱的能力，只能被回忆宰割，还要笑着面对那些痛哭流涕的人。

唐雪月最后还是走了，怎么悄悄的来就怎么悄悄的走，不过还是带走了一个好消息，十七的孩子可能是她未来最牵挂的人了。

蓝季陪着十七站在阳台上目送唐雪月离开，车尾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十七紧绷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卸了下来，趴在蓝季胸前痛哭，抓紧薄薄的衣衫使劲拽，好像这样就能把唐雪月留下。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她走，留下来多陪陪你不是更好吗？”蓝季有点吃醋，却还是忍住了，他一直都知道没资格吃醋，哪怕是作为法定丈夫也不行。

“我总不能囚禁着她，况且她不爱我，留着干嘛？让她难过吗？我宁可难过死也不要让她难过，蓝季，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她。”

十七哭到崩溃，顺着蓝季跪在地上，靠在墙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蓝季现在什么感觉，好像心被捏碎了一样，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此刻正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哭的死去活来，当着他的面表白另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好了，没关系，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去找她了，我应该看不到孩子出生。”蓝季慢慢蹲下来看着十七傻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滑到嘴角轻轻尝了一口，苦涩、很苦。

他的身体为什么越来越不好，很大一部分功劳在于他一直在偷偷断药，总觉得他就是个累赘，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干脆慢慢缩短寿命，这样或许能让十七更快乐一点，这算为爱献身吗？不算吧，毕竟他也是真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