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来的不是时候啊,想到这样可爱的孩子就要不复存在,他还真的有点难过,明明半个小时前刚知道要当父亲,半个小时后却要送孩子离开,而这一切还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正在他难受的掉了好几滴眼泪的时候,医院打来电话告诉他白梦菲跑了,在注射麻药的最后一秒推开护士逃掉了,现在整个满医院找人,尽量不耽误手术。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程邵华脑子里闪过,告诉医院不用找了,随便白梦菲去哪都好,敢逃出去他就敢给那个孩子再多一点时间。
挂断电话再看照片,他居然有点庆幸,还好,孩子还在。
白梦菲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跑,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最可能还是在医院内,虽然不知道躲在哪里,但最后都会出来,只要在外面等着,总会等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跳出来。
医院某一层的洗手间,白梦菲在厕所从天亮等到天黑,每一个来往的人都让她恐惧,等到外面的人活动声音越来越少,她才敢推开厕所门慢慢走出去。
楼道的灯光明亮,拐弯处有一个表显示现在是已经是十点了,她慢悠悠的往外走,身上的病号服极其明显,生怕被人发现她是刚逃了手术。
身体虚弱加上饿的头昏眼花,白梦菲也不知道方向,一股脑的向前走,遇到转弯就停下了休息一会,摸索着总算找到了出口,这里应该是后门,没什么人,只有两辆救护车停在门口,路灯昏暗抬眼望去每一处都是绝境。
正在她不知道该往哪走的时候,面前突然开来一辆黑色的车,刺眼的车灯照在她身上,忽闪忽闪的好像天上的星星掉了下来。
下意识想逃跑,白梦菲扶着救护车挣扎想要离开这里,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包围,狭小逼仄的空隙前后两个男人严严实实的堵住,这是插翅也难逃了。
“你们想干嘛,别靠近我,滚啊。”白梦菲挥舞着手臂拒绝那些人靠近,一边挣扎一边捂着肚子,生怕一不小心伤害到孩子。
黑衣人钳制住白梦菲,以无法抗衡的力量把人带走,捂着眼睛和嘴巴,直接塞上了对面一直在观看的黑色车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位置,眼前的遮挡被去掉,塞在嘴里的手帕也被取下来,白梦菲依旧不敢睁眼不敢说话,因为她已经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不管做什么都会遭遇虐待。
“怎么不哭了,刚才不是哭的挺厉害吗?”程邵华擦擦手嫌弃那一点点口水,把纸巾丢在脚边嫌弃的踩了一脚,闭上眼睛短暂休息,他已经在这等了好几个小时。
“对不起,我错了。”认错、道歉,这是白梦菲唯一可以做的,不管是反抗还是顺从,得到的都不会是好的结果,颤巍巍的抓紧病号服的衣角,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肚子好像有点疼。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是不是肚子疼,她只想保护好孩子,少受一点虐待,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能让程邵华伤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