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梦菲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简单的两个字，刚说完就感觉嗓子好像被刀划开了似的，咽口水简单的动作都无比的疼。

程邵华低头看了眼白梦菲，落寞一笑起身倒了热水，小心翼翼的把水来回颠倒放凉，动作优雅的好像在跳古典舞，白梦菲觉得她肯定完了，居然做梦都能看到程邵华，果然梦都是好的，梦里的所有人都很好。

“喝水，别看了。”程邵华伸手盖住白梦菲的眼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水杯里温热的水滋润了嘴唇，慢慢喝了一点滋润了口腔和喉咙，勉强好了一点。

白梦菲好像有点低血压，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在程邵华及时拉着她抱在怀里，这真实的触感让她怀疑到底是不是梦。

下意识，不自觉，总之什么理由都可以，她就是想摸摸看这到底是不是程邵华，在梦里可以安安静静的相处也好，最起码这是没有争吵和平的关系。

白梦菲摸到程邵华的脸被温热的温度吓到，用力掐了一下还得到了反应，嘴唇颤抖着笑了，居然是真的。

程邵华微微蹙眉不懂白梦菲这是在干嘛，哼了一声说道：“干嘛，别闹。”这么温柔的语气程邵华都不敢相信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愣了一下才对哭得伤心的白梦菲笑笑。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要等我死了才能见到这样的你呢。”白梦菲哭的好伤心，梦里无数次演练的场景居然就这样出现了，她真的好想程邵华。

程邵华没说话，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白梦菲，伸手轻轻揉了一下已经酸了的肩膀，这是他对白梦菲最无条件包容的一次，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来生气。

“孩子还好吗？”白梦菲很努力想要看肚子，可是被子好厚什么都挡住了，以前这样躺着能感受到孩子很有力的扑腾，可是现在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好好休息照顾好身体，没关系，没事的。”程邵华低头抵着白梦菲的额头轻轻蹭了蹭，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就已经明显了。

白梦菲好像猜到答案，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被眼泪糊的严严实实，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程邵华出来白夫人正坐在走廊里哭，他没什么好安慰的，走到旁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这些都是罪有应得吧。

“虽然孩子没了，但是邵华啊，阿姨求你了，千万不要抛弃菲菲啊，她现在受不了别的打击了。”白夫人不靠谱那么多次，唯独这次到现在还在想白梦菲，认真的祈求挺像个好母亲。

程邵华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夫人，想说些难听话，却觉得白夫人现在应该也挺伤心，想了想还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