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准备离开消防楼道的聂刚强，上几级楼梯后突然停住，回头交代道，“查一个人，名字叫邓文海，科属岩羊，二十五到三十岁之，当过黑车司机。”

突如其来的一串信息，让手下猝不及防：“和袭击案有系？”

聂刚强没解释，只说：“先查查吧。”

天上的云完全散开，晴空一片，阳光耀眼。

胡灵予坐在室里，老师讲什么早就听不去，思绪『乱』糟糟。

重以来，不止一次做过“预言”。

有些是脑海中本就记得很清楚的，比如期末考试范围，大黄给宿舍门上换的横幅，路祈被熊科袭击等等；也有因为天某个场景或者遭遇，触动潜识，夜里便会借由梦境翻出上辈子那些久远的记忆，往往梦醒，曾经被遗忘或者模糊的事件、细节就会重新清晰，比如越野考试中的恶劣天，沙区沙暴，林区暴雨。

这些事情有的被改变，有的依旧发，但无一例外都和前世对得上。

傅西昂这件却处处都透着别扭。

像两个看来差不多的齿轮，对得上，可是运转来，每个齿都咬不准。

“还想呢？”路祈静静观察一会，忍不住出声。

“就是……”胡灵予眉头紧锁，不知该怎么形容。

“不踏实？”路祈试着分析，“因为和你预想的不同，所以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不安全感？”

胡灵予蓦地抬眼，不可思议望向梅花鹿。

路祈笑：“被我说中？”

胡灵予捂胸口，简直说到心缝里。

路祈被小狐狸可爱到，趁老师不注，戳戳脸：“别想，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你梦见傅西昂攻击同学，攻击，被找谈话，也被找，连兽控局来人都让你说准。天出点问题，在容错率内。”

“正常的？”胡灵予有一点点动摇。

路祈歪头，忽然问：“你梦见过自吗？”

“自？”

“嗯，就是于自的‘预知梦’。”

胡灵予心情微妙。都是本人记忆，当然是男一号。

“就算梦见过吧……”还是低调点。

“在这些梦里，你和现在一样吗？”路祈又问。

胡灵予怔怔，忽地警惕：“怎么突然这么问？”

路祈莞尔：“随便问问，也许你不止这一次梦不准呢。”笑眼淡淡弯着，“如果你和梦中都不一样，那么其事情没按‘预知’发，或者细节有偏差，太正常。”

胡灵予抿紧嘴唇，没敢回答。

自岂止和梦里不一样，根本是截然不同的大学路。前世没侦查班，也没和路祈成为朋友。

赤狐嘚瑟尾巴，所以美洲豹出事就变成晴天？

“蝴蝶效应。”

四个字在小狐狸心底浮现。

过几秒，胡灵予猛然一激灵，刚才那四个字好像不是想的，而是旁边传来的声音。

震惊地看向路祈，很想掩饰情绪，狗狗眼却还是瞪得溜圆。

梅花鹿却好像什么都没讲过，拿科书，像模像样继续听课。

胡灵予的小心脏扑通扑通。

而且还有越来越扑通的趋势。

因为后知后觉发现，由于路祈提“预知梦”的语太自然而然，好像一不留神说许多许多。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一堆。

蒙老师的兽觉醒法，在全班的心不在焉中，迎来下课铃。

“啊，去探探风？”前脚蒙晖刚出室，后脚就有同学呼朋引伴准备去隔壁的侦查系大楼，凑凑热闹。

响应者寥寥：“课才十分钟，你飞回来啊？”

还真有能飞的。

一支由金雕、猎鹰、苍鹰、游隼等组成的猛禽队伍，眼看就要飞出窗口。

前却传来最新消息——谈话结束，傅西昂离开侦查系大楼。

“自离开的？”

“大摇大摆。”

“什么思？不是干的？”

“能让回来，就是没嫌疑吧……”

胡灵予钻讨论圈，逮住那位一直传递第一手资料的：“傅香香爸来吗？”

“爸？”男摇头，“又没确是，通知家长也太坑吧。”

胡灵予默默退出人堆。

没下雨，没亲爹来，没退学，甚至连骨折这一袭击后果，都轻于记忆中的严重伤害。

自从头到尾都没干扰过这件事，这些改变真的是蝴蝶效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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