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这营中皆是虎狼之师,有如此兵马难怪将军能北逐胡人南取并州,下曲阳一战连皇甫将军都不是吕将军的对手。”
阎忠没有回答,反而笑着看着军营中的一切,他这是第一次进入吕布的军营之中,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吕布手下的士兵,仅仅只是这么一会他就明白了吕布为什么能打败皇甫嵩,皇甫嵩手下士卒那也是百战之师,难得的精锐,如今这么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认识皇甫嵩?”
吕布突然听闻阎忠说起皇甫嵩,皇甫嵩常年在西凉驻扎,今年才调回中原平定黄巾军,这人自称冀州逃难之人,那就很可疑了。
冀州能认识皇甫嵩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身份才学决定了你能接触到什么样的人,阶层其实无处不在,眼前这人绝不是什么逃难之人,既然认识皇甫嵩,如今冀州已定,恢复家族轻而易举。
阎忠只是笑着不说话,也不说认识也不说不认识。
“你在这儿和我打哑谜很有意思嘛?来呀,把军棍亮出来。”
吕布拍了拍手,几名士兵从营帐外走进来,手里都拿着一根成年人小手臂粗的齐眉木棍。
“我的耐心有限,既然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玩,别说我虐待老人,这是你要玩的,下次你再给我打哑谜就先受十军滚棍!”
吕布笑着看着阎忠,喜欢玩那就一起玩,一个人玩多没意思。那些士兵听了吕布的话把手里的军棍在地上重重的一砸。
“将军息怒,在下不是不想说,只是皇甫将军再见到在下恐怕会立刻下把在下打入监牢。”
阎忠有些畏惧的看着那些拿着军棍的士卒,那军棍是专门用来执行军法的,都是惩治军中犯了军纪的士兵,军棍一下去,身强力壮的士兵也会惨叫,自己这身板恐怕一棍子就咽气了,十军棍哪里敢接下。
吕布笑着不说话,心里却乐了,他没想真打这老头军棍,老头身体瘦弱,棍子下去肯定嗝屁,到时候自己不光问不出什么,还要背个打死老者的骂名。眼前这阎忠明显也不敢赌自己敢不敢打,直接就认怂了,果然这些人还是吃硬不吃软啊,这军棍一亮就老实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得罪皇甫嵩了,皇甫嵩虽然有些迂腐但为人很正直,不会无端为难你吧,听你说皇甫嵩军队的事,你似乎有一定了解,难不成你是从皇甫嵩军中逃走的逃兵?”
吕布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能让皇甫嵩见面就就押入大牢的估计也只有战场上的逃兵,但老头明显不是士兵,皇甫嵩还做不出逼老头上战场的事,瘦瘦弱弱的,还有些学问,那就应该军中一些文职,这可是好职位,不用上战场就能的到军功,皇甫嵩在冀州可是连战连捷,大胜之下为何会有人当逃兵呢?
阎忠脸色大变,他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吕布,看看吕布是不是真想传说中的那么神。所以他说话一直含糊其辞,可就是这么几句话吕布竟然能把他的来历猜个大概,这可不是一般少年能做到的,他这些年看人无数,少有看走眼的,如今看这吕布只觉得如同无底深渊一样,根本看不透。
“吕将军明鉴,在下确实是从皇甫将军营中逃出来的。”
阎忠苦笑一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吕布能猜到这一步再编个故事也没有必要了,身边还有士兵拿着军棍,不如老实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