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先是收集了关于这位水先生的各种情报,好在水云天在铁心村的知名度,还是挺好的,稍微花些时间,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
然后青年离开了铁心村,赶往了鹊山大营。没错,资料上显示水云天在正式进入铁心村之前,便是在鹊山下做一个教书先生。
在这里,他发现了那个小村落,只有十户人家。很难想象,在如此小的一个地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大才再次“埋没”。
只是当赫连海心继续探查时,他发现了一处不寻常,这里的十户人家都是四十四年前搬到这里,这对于一个小的人员据点来说是反常的。
而更反常的是,这个鹊山下的小据点再也没有一户新人家入驻这里,一直是这十户人家。其中大部分青壮年都搬进了不远的铁心村,只有几户老者,还在这里住着。
正当赫脸海心打算继续探查时,他遇到了一名高瘦中年人。
此人很是奇怪,对于青年书生的到来很是热情,用他的话说,这里很少有外人前来,毕竟这里距离铁心村只有不到十里的路途,而且此地位于鹊山之上,上下山的道路也不好走,很多人都搬离了这里。
赫连海心也很高兴能遇到一个不是太老的人,而且看样子对方也很健谈。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起来。
最后,青年终于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
“大叔,你可知道水云天,水先生!”
“哦哦,怎么不认识,他以前就住在这儿。”
“听说他不是铁心人士,也不是这里人士?”
“怎么?你对他很尬行去?”高瘦中年人笑着问道。
赫连海心笑着道:“那是自然,我不是本地之人,自从来到铁心村便听说了水先生的大名,自是慕名而来!”
中年汉子点头笑道:“慕名而来,能到这里的人,不多啊!”
青年眼中眸光一闪,显然也察觉出对方话里有话。他暗自运起体内内劲,神魂散开,感受着对方的内劲气息。
赫连海心眉头微皱,刚才探查一番,眼前这人并没有丝毫内劲傍身,显然就是一名寻常百姓。
“哈哈,我这人就喜欢听别人的事迹故事,我肯定是见不到这位水大人,还请大叔给我讲讲!”青年书生笑着道。
高瘦中年人点了点头,悠悠说道:“水云天当然不是这里的人,他只是一位教书先生。”
“那他是哪里人士呢?”赫连海心眼眸一亮,出声问道。
“都说他是隐仁镇的人,我倒觉得不是。”中年汉子笑着说道。
“哦?”青年书生皱眉道。
“他来到时候,隐仁还没建立,那时候隐仁对上铁心也是吃败仗的份,怎么会是隐仁派来的?”中年汉子看向青年问道。
“这……这样不一定……”青年书生摸着自己下巴说道。
“我倒是觉得,他像是云溪郡的人!”高瘦中年人一脸玩味地说道。
赫连海心心事一惊,听到这消息后心中千思百转,甚至一时间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
云溪郡?是谁?!刑家?不可能!
如果真是云溪镇,这其中牵扯就大了!
而且我此次探查之行,恐怕就是一场阴谋了!
正当赫连海心愣在当场,冷汗都要浸湿后背时,那中年汉子又说道:
“而且我还能猜到,水云天究竟是哪一家的!”
说着这中年人脸上还浮现了一丝自得之色。
赫连海心眼中眸光一闪,他强稳住自己心神,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突兀,缓声问道:“大叔不是说笑吧?”
“嘿嘿,这哪能?其实这水云天,正是云溪赫连家的!”
“……赫连家?”青年愣愣地看着对方,而那中年人也是一脸“你没想到吧”的得意表情。
“你想啊!他为啥潜伏在这?为啥要进入铁心村?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啥要背叛赫连堡?”高瘦中年汉子抛出了灵魂三连问。
“因为他要夺回赫连家业!名义上铁心村落入了隐仁之手,要我说,一定是水云天与隐仁高层商量好了,实际控制权还是在水云天手里,不对,应该叫赫连云天!”中年汉子越说越来劲。
“大叔,你这猜测……可以写书了!”赫连海心认真道。
“哦?是吗?而且,我觉得他这云天的名字,也是假的,他很有可能就是云溪赫连家的一位当权者!”中年汉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赫连海心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欲望跟这个中年汉子胡扯,不过对方刻意压低声音说,显然是想让自己再问一句“是谁”?
本着“不让对方尴尬,自己就不会尴尬”的原则,青年书生还是问道:“那是谁?”
高瘦中年人,挺直了腰杆急声道:“赫连靖啊!还有谁?!”
青年书生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因为赫连靖毕竟是自己老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也没法直接否定对方的观点,毕竟他没法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不可能连自己老子都不认识。
中年汉子嘟嘟囔囔半晌,赫连海心阴沉着脸半句不言,看着日头西下,青年书生起身告辞。
对方发现青年书生要走,稍作挽留后,便要送上一送。
等他们走到这出村口,中年汉子一脸玩味问道:“水先生是赫连靖的事,你得给我保密,我可不想惹杀身之祸。”
赫连海心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临别之时,中年汉子笑着问道:“今日相聊甚欢,还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青年汉子淡然道:“晚辈姓海。大叔叫我海连就行。”
高瘦中年汉子点了点头,还特意在拿出笔来,在自己的绑在腰间的白布腰带上,写上“小友海连”四个字。
自古文士之间,相交应酬极多,那是也没有名片,在酒场之上喝到起兴,称兄道弟一番,也得相互认识一下。可此时已然饮酒不少,为了防止记错,或者酒后断片,都会将姓名记在腰带之上。
当然也不是见一个记一个,必须是相谈甚欢之人才可以。
赫连海心见此,心中苦笑不已,看来这位大叔真的聊得很开心。不过自己却没那么开心,被他叫了水云天半天的便宜老子,任谁也不会太高兴。
不过出于礼节,青年书生还是礼貌性问道:“还未请教,大叔如何称呼?”
高瘦中年汉子,将毛笔收起来,笑着道:“我姓赵,叫赵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