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做梦?”不然这梦怎么这么美呢?
虢首封轻笑出声。
细细的一点笑声象羽毛撩骚似的刮过她的耳朵,刮出一片烫手的温度。
虢首封把她藏到背后的手慢慢拽回来,包在自己掌心里。整个过程慢得好似一种仪式。天可怜见的小狗爪子蜷在他的掌心里抽搐发抖。虢首封起了一点点促狭心思。他发誓,就一点点促狭想逗逗她的心思。
“你要是不愿意,就摇头,我不会强迫你。”
不不不,你还是强迫好了。
易云嫦管它是不是做梦,拼命点头。狗爪子无意识地反过来,紧紧扣住他的。这样还不够,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也飞快过来,有样学样贴在他手背上。掌心温度通过熨帖在一起的肌肤传递给虢首封。虢首封低头看两个人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双手。她的手格外纤白细腻,看得人心发痒。
“等收拾完回龙谷,我就去找你外祖母。”
虢首封几乎听见吞口氏隔着千里无线电通讯,在耳边大声咆哮:不、同、意!
“不管她同意与否、高兴与否,我只是知会她。如果我这么做有冒犯到她,让你感到为难……”他向来妄为,只管自己开心与否。有时候要强迫他改变决定,必须象姬覆一样和他打一顿,把他打服了才能摁着他的脖子让他点头。但是小奶狗两只大眼睛水润湿亮地望着他——他就卡壳了。
顿了好久,虢首封妥协叹气。
“好吧,我会先请姬覆和凰姐出面去联系吞口氏。”这两位不仅是夜行者的老大,同时也是在灵界说得上话的大佬。吞口氏应该拂他们俩的面子。再不济,还有后招。
“如果她不答应,就请地主出面。”
面子够大了吧?
他设想了一千万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以吞口氏不同意为结局。纵然如此,他已经抢到的肉骨头也决没有再推出去的可能。必须是死叼不放。等搞定了吞口氏,差不多就没问题了。至于易家?虢首封根本没把易氏放在心上。
虢首封再想想,转头问易云嫦:“你会不会觉得太突然?”难道你没有一点不适应?不自然?不打反口?
突然是有点突然,但突然好哇,突然妙哇!易云嫦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月牙弯弯的眼睛里好似藏着星河。她张嘴,第一次说话时声音被血封大咒给吞掉了。等了片刻,各种花式清嗓,清得虢首封一颗心高高吊起,她轰然给出简洁一击:
“嫁。”
甭管七里八里的,嫁就是了。
我嫁我嫁我嫁……易云嫦觉得自己并不恨嫁,毕竟她还年轻,在遇见虢首封以前,只是一个坐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千金大小姐。什么情啊爱啊,分明离她很远。但是遇见虢首封之后,她发现自己还是超——迫不及待的!
这边虢首封出乎意料地陷入沉默中。答案来得太快太简单,他也得花点时间来消化消化背后有没有其他引申含义,比如被胁迫、被诱哄之类?
易云嫦小心翼翼地觑他:“你、娶吗?”难道答应得太快,他反悔了?
虢首封:“怎么可能?”恨不得明天就能登记。“不娶你我废这么多话干嘛?”
亏他准备了直观旁观、正面侧面、迂回左右两翼、包抄后路……等等诸多理论,保证她晕头晕脑只管点头,结果简简单单一个“嫁”字,就一力降十会地把所有算计全化为乌有。
虢首封凑上前,轻轻舔舐她的嘴唇,然后趁虚而入,把她亲得呜呜噫噫。
他想通了,废话干嘛呢?
亲就对了。
(画外音:猛犬猛舔.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