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和公公也笑:“小侯爷还是快着些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谢淮不高兴,道:“公公,陛下想训太子,和本侯有何干系?现在他心情肯定不好,本侯去了,岂非是活靶子?”
“侯爷,圣心难测,兴许是好事儿呢?”致和公公面色不便,循循善诱。
——能有好事儿才怪了,好事儿能叫自己?
小声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谢淮不情不愿的上了轿子,临了却是忽然掀开了车窗帘,道:“公公,您说太子回来的很快吧?”
终是被谢淮脸上的警惕表情给逗笑了,致和公公摇了摇头,笑道:“陛下又非是什么洪水猛兽,怎得会惹得侯爷您这般惧怕呢?”
撇了撇嘴,谢淮没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他是太子党,这年头什么党都好混,偏偏太子党不好混。
多方势力盯着,半夜进宫指不定明天就要传出什么流言来,能有什么好事儿?
车辙声在陋巷中滴溜溜的向前,赶马的车夫技术很好,便是压过了石子路,车身也依旧没什么颠簸。
然车内谢淮本是闭着的眼睛却是忽然睁开,目光锐利的看向外面。
破风声紧随而至,紧贴着谢淮的耳朵刺入一旁的木头中。
“有刺客!”
外面呼喊声转瞬极致,谢淮坐在车里,指代外面带着的护卫接已拔剑抵挡。
但到底是不知来了多少人,谢淮摒弃,尽量让自己的身子矮下来紧贴着车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