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边起身,一边擦着汗在心中腹诽道:“还不是你们父子俩太气人?明明就是你儿子招惹的你,我多无辜呀!”
然心中虽是这么想着,谢淮脸上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而是一脸正色,道:“陛下,若是依照着我们先前的推测,这件事真的是有人蓄意而为的话,那么侯大小姐此举,岂非是无意中破了此人设下的局,便是最后真的有对于皇室不利的言论出现,咱们也可以凭借这件事暂破流言于危机之中。”
谢淮的话让顺明帝的脸微沉了片刻,随即却是轻轻点头道:“爱卿说的不错。”
声音微顿,顺明帝又偏头看向侯婵月道:“若果真如此,那你可真是立了大功。”
静思了一会儿,顺明帝复又开口道:“你心中可有想求之物?”
侯婵月心思在这一顺百转了千回,但开口时却是化作一句淡淡的:“启禀陛下,民女并无所求。”
“答得不老实。”顺明帝低头看了侯婵月一眼,脸上的神色有些漠然:“朕想听实话。”
侯婵月闻言却是忽然抬头,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道:“陛下,民女倒真的有心放肆一回,还望陛下成全。”
说着,侯婵月轻轻弯下了身子,带了数万分郑重的跪伏在地,道:“陛下,民女恳求您能让民女的父亲与哥哥留京述职,不要在去那么危险的战场…这是民女的私心,不为别的,只求父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