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为何不好出面?”侯彦钧两道粗长的剑眉不悦的竖起,看向侯婵月,道:“为父不去现场监督着,万一他们糊弄为父怎么办?”
侯婵月咬唇想了想,道:“那父亲就让张大人去监督着吧…总之,您不能去。”
“你倒是说说,为父为何不能去?”见侯婵月一直阻拦自己,侯彦钧眼底不由升起了一抹好奇,出声问道。
“为了避嫌。”侯婵月想了想,道。
“笑话,为父施粥又不是害他们,为何要避嫌?”侯彦钧哈哈一笑,看向侯婵月,道:“月儿啊,你到底是还小,有些事情看不通透……”
“父亲。”没等侯彦钧说完,侯婵月率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十分认真的道:“父亲,您是做好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避嫌,可是在陛下的面前,这苦劳您可以领,功劳却万万不敢当。”
声音微顿,侯婵月复又道:“何况,父亲不是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吗?女儿只是不想让您去现场,后务的工作您却是可以层层把关的呀。”
侯彦钧闻言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侯婵月的脸上,忽然道:“你觉得陛下开始猜忌为父了是吗?”
侯婵月没有说话,但是微抿的唇角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哈哈一笑,侯彦钧摸了摸侯婵月的脸,道:“津南之战,为父崭露头角,自然也是做好了被人当成靶子的准备。”
声音微顿,侯彦钧继续道:“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为父更不能退!正是因为行的正方才坐得端,不论别人如何想,为父自己问心无愧,只求自己心安理得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