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满面疑问,却没有问出口。
太后似乎也没打算再说。
“这天下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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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西边境。
沙场之上一片兵器交接声,忽然,一道嘶哑的吼叫响起来。
“救命!”
“我?要?死了!”吴深捂着染满猩红的胸口,“我?完了!我?完了!”
“怎么办啊?我?还?没娶妻呢?我?连女人都还没有过呢,完了完了完了,我?痛出错觉了,我?居然不觉得……”
吴深一阵鬼哭狼嚎,还?没说完,张凛径直走过来,手?探进他胸口里去,连皮肤都是干燥的,别说伤口了。
“哎哎哎,别乱摸啊你,我?重伤呢,你又不是大夫……”
张凛收回手?,“你没受伤。”
“一会儿让我?伤势加重……嗯?”吴深低下头,也伸进去摸了摸,“咦?我?是说怎么不痛。”
吴深干笑了两声,只觉得空气都是尴尬的。
张凛懒得搭理这个怂包蛋,转身正要走。
余光不经意一扫,他动作停了下来。
“你看啥?——他娘的偷袭你小爷我?”
吴深抬起剑,挡住背后的一击,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去和敌人友好交流了。
解决完后,他走到张凛身边来,也跟着他一块张望,“你看什么……王后?!”
后半句音量陡然提高,令周围正在交战的连骑营兵都是一震。
“王后?!”
“王后回来了?”
“在哪里在哪里,让我看看!”
刚才还?有来有回地打着连骑营兵,在这一刻,像是被战神附体了似的,以最快的速度一招制敌,纷纷围了过来。
倒在地上还?没原地去世的敌人:“……”
很难说是被羞.辱了还?是被玩.弄了。
一群人围过来,望着远处马蹄之下掀起的尘土。
马车渐近,众人分辨出来是王后的马车后,全都精神了。
这场来自敌军的偷袭,本来是南水与北元你一剑我?一剑的友好互动,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北元的连骑营突然不讲江湖规矩,强行变成?了连骑营单方面的暴揍南水兵。
总之在王后的马车回来时,这场北元的暴……反击已经结束了。
“小心伏轼。”
千清扶着小王后下来,一回身,正要吩咐人准备晚膳,就看到了一群围过来的连骑营兵。
他从他们身上看到了那群狗奴才特有的殷勤劲儿。
千清:“……”
白泽鹿一抬眸,就见面前众人望着她,眼眸亮得惊人,仿佛看见主人归来而摇尾的家犬。
白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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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屋外寒风萧瑟。
千清端着药碗进来,返过身关了门,才往里走。
“等会儿再看,小泽鹿,乖,先把药喝了。”
白泽鹿从舆图前抬起眼来,看见来人,眉眼弯了弯,“夫君。”
“在呢,”他走过来,把舆图往边上推了推,“看这么久,怎么,想打一场封神战?”
“不是。”
她笑了笑,抬起手?,很轻地摸了一下他唇角处的皮肤,“想和夫君早些回家。”
叮——
瓷勺落回药碗里,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空气有一瞬间,流转出了滚烫的暧昧。
千清侧身将药碗放到了桌上,而后低下头。
外面风雪交加,屋内烛火摇曳。
唇舌交缠间,千清含糊不清道:“嗯,早些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有番外,番外应该能有个一两万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