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混进天牢这种地方,风险大?大,若没?有十足把握,沈绛是不肯信对方的?。
至于去求程婴,沈绛也没?想好。
他说今日递了折子,那说不准明日就会入天牢。
只有这一个晚上的?时间了,她得考虑清楚。
一整个晚上,沈绛就心神恍惚,就连阿鸢说的?话,她都一句都没?听到耳中。
她本?坐在桌子上看书?,谁知看着看着,竟歪着脑袋昏睡了过去。
很快,她似乎入了一段梦。
梦中她也正坐在椅子上,对面则坐着另外一个人,她似乎在于对方说话,可是她却一句都听不到。
而当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片。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是沈绛能模糊感觉到,这是个女子。
直到对方将一样东西递过来,沈绛伸手接过,垂眸时,瞧见她手掌的?虎口?处,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像是墨汁滴在上面。
很快,画面一转,便是她倒在地上的?场景。
于是她再次听到了那段熟悉的?对话。
“红颜薄命呐。”
“这等绝色美人也下得去手,当真是狠心。”
……
萤萤烛火,轻摆摇曳,将一室黑暗笼成朦胧一片。
惊醒的?沈绛坐在椅子上,偏头茫然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是她租下的?小院。
外面不知何时起,竟雨声再起。
点点雨滴,打在窗棂上,这才将她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又梦到自己被害的?场景了,只是这次似乎梦往前延伸了点,最起码她知道,自己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人,是个女子。
女子。
沈绛的?心情似乎没?那般沉重,她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拿起一把纸伞。
自入春之后,即便是京城这样的?北方,也在频繁下雨。
她甚至没?顾得上换鞋子,踩着脚上的?绣鞋,微拎着裙摆,就开门出?去了。
待她站在隔壁院子,伸手拍响门时,脑子里?的?弦似乎还是紧绷着的?。
雨夜中,敲门声似乎被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地的?声音所掩盖。
就在沈绛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时,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从伞下抬头,以?为看见的?会是清明,可是映入眼帘的?人,却是那道长身玉立的?高挑人影。
他依旧撑着那把天青色油纸伞,劲瘦的?身姿立于雨中。
“三公子,”沈绛望着他,轻唤了声。
可是求人的?话,却在嘴边,迟迟无法说出?口?。
天牢哪怕不如?昭狱那般危险,可若是被人察觉自己跟着他混入进去,只怕也会连累三公子吧。
谢珣看着眼前欲说还休的?姑娘,轻声说:“外面雨大,要不三姑娘进来再说?”
“不,不用。”沈绛下意?识道。
或许是??为天色大?暗,头顶天际早已经被漫天的?乌云遮蔽,连一丝星光都未漏下来,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反倒是有了开口?的?勇气。
她缓缓道:“我能与三公子一块入天牢吗?”
“三姑娘想何时去?”
沈绛一愣。
求人的?是她,此刻愣住的?还是她。
沈绛望着程婴出?尘的?身姿,脸上带着错愕,反而问道:“三公子不问我为什么吗?”
“天牢那等地方,不是酒楼也非戏园子,若不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谁又会想要入那样的?地方。”谢珣清朗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个声音在雨幕中穿透而来,瞬间,周围的?雨声、风声似乎都消失了。
唯有他说的?每个字都落在了沈绛的?心头。
沈绛眼底似鼓鼓胀胀,想有无数的?话想要说,结果却反而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久,她轻声说:“三公子,日后若是有需要,我亦会肝脑涂地。”
谢珣低声一笑,这才说:“不过我倒是有件事,得让三姑娘替我办。”
“何事?”沈绛抬起头开心问道。
“明日起,就得劳烦三姑娘当我的?小厮了。”
沈绛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为官者身边跟着小厮,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他这是要让她扮成他的?小厮,再带她入天牢。
沈绛立即笑起来:“当三公子的?小厮,我求之不得。”
第二日,沈绛一身男装出?现在谢珣家中。
只是谢珣看了她一眼后,似微蹙了下眉心,沈绛问道:“可是我的?打扮有什么不妥?”
“确实不妥。”
沈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身成衣还是她一大清早在外头铺子买的?。
价格便宜,用料普通,小厮穿上并无不妥呀。
直到对面的?谢珣,再抬头望着她,一双黑眸光华潋滟,似乎昨夜未出?现的?星光此刻都落进了他的?眸底。
他说道:“问题大?大了。”
沈绛瞪大眼睛望着他,竟是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故意?戏弄自己。
“哪有这样俊俏的?小厮。”他轻声说道。
沈绛这下彻底涨红了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柿子,请你克制!!
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同样送红包,大家都不留言啦
明天上夹子,更新应该还是会在晚上吧。
但是后天开始就会稳定更新时间,并且争取双更啊(请着重看争取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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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乔初见程令时,身边人人都叫他少爷。
她才知这便是那位海外归来的程家小少爷,可是他却一点儿都不骄矜傲气,反而温润如玉,见谁都一脸笑意。
只不过那笑从未及眼底。
可这么温润凉薄的样子,依旧让邬乔多少年忘不掉。
直到有一天他将结婚协议推到她面前,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凉:“我需要没有利益关系,身家背景简单的妻子,你愿意吗?”
邬乔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许久:“成交。”
文案二
世界知名青年建筑师大奖赛,当来自中国的邬乔获得金奖时
原本正准备离开会场的男人突然转头,错愕的看向缓缓走向台上人的背影,长发及腰一如当年那般温柔如水的模样。
待邬乔下台后,正与身边的男士谈笑风生时,手腕被程令时捏住。
她轻轻抬眼望过来,开口道:“先生,您哪位?”
只是声音里温凉像极了当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