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回过味儿来，前阵子袁瑞一直没有明确拒绝他，原来是犯了选择困难症。

他很不服气：“那我输在哪儿了？”

袁瑞看了看方士清的头顶，道：“我觉得，我更喜欢比我个子高的。”

方士清：“……”

他光脚净身高一米八七，袁瑞穿鞋一米八九点五。这种拒绝的理由，简直就是……呵呵哒。

这事儿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二十天里他一直没再见过袁瑞。到底是追过人家，这么短时间也不可能完全忘怀，现在一遇到难免还是全身别扭。

输人不输阵，方士清朝前走近了点，觉得还是应该打个招呼，本来低声讲着电话的袁瑞忽然拔高了音量：“你不肯离婚我也认了，现在这样说算什么？你这不是在耍我？”

不知电话另一头那人又说了什么，袁瑞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声调也变得像是在讨好。

方士清的神情有几分微妙，搞半天害他领到人生第一张好人的居然是个已婚男？他隐约有些不屑，骗婚这事儿，不仅危害女性同胞，也会让同志这个群体本来就糟糕的社会接受度变得更加雪上加霜，损人又不利己，简直就是同志圈的害群之马。

袁瑞软声软气地讲着电话，猛一抬头看见方士清，脸色立刻便尴尬起来。

方士清皮笑肉不笑地主动打招呼道：“这都下班了，你怎么又过来了？”

袁瑞匆忙挂掉了电话，神情极不自然，强作镇定道：“前几天的片子不合适，摄影师让过来补拍一组。”

“这样啊。”方士清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边按下遥控钥匙，一边道，“那你上去吧，再见。”

袁瑞也有点尴尬，看到那辆被解锁的雷克萨斯，没话找话地问道：“你的揽胜极光呢？这么快就换车了？”

方士清不想和他多说，随口道：“没有，朋友的。”

袁瑞看他一眼，语气有些古怪：“男朋友？”

方士清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算是高明的答案。于是他没有回答，高深莫测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