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他裹着浴袍出来,见叶蔚然还在书桌边工作,热了杯牛奶给她端了过去。
浴袍松松垮垮的,胸膛露出来半分,整个人多了几分随性。
叶蔚然喝牛奶的间隙里,沈郁抬头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指向十点钟。
他俯身问她,“还有很多吗?”
叶蔚然心思还在工作上,连头也没抬,点了点头。
后来,她又觉得不妥,想和沈郁说让他先去睡,他赶飞机肯定累。
却没想到刚抬头,便撞进了男人深邃幽深的瞳孔,浓的跟墨一般化不开。
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怎么忽然这样看我?”
忽然,男人一把抱起她,语气不容拒绝,“工作的事明天再处理。”
这个点就睡觉,用脚趾头想想都明白接下来的事……
莫名的有些恐慌。
她推了推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想着做那种事?”
刚好上到二楼,沈郁停住脚步,望着她认真的说,“然然,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欲望,难道不应该?”
他说的一本正经,似乎说今天天气怎么样,坦坦荡荡。
她偏过脸没看他,盯着地面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你把我放下来。”
随后她凭着直觉,捏着沈郁的衬衫,闭着眼亲他。
从冷白的脖颈处一路往下——
……
最后攻城掠池时,叶蔚然疼的指甲都陷进去了男人的背部,呜咽声尽数被男人卷入口中……
事后,叶蔚然累的晕过去了,昏黄的灯光下,沈郁支着头盯着她沉静的睡颜,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他指尖按在额头上,清隽有神的眼里蔓延出笑意,肖想了好多年的人,终于还是被他牢牢抓在了手心里。
随后,他下床去了楼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才又拿着上楼。
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款式乍一看简约大方,却在戒指的里层,雕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刚才累坏了,叶蔚然睡的很沉,所以就连男人趁她睡着给她戴戒指时,也丝毫没反应。
月亮渐渐隐进云层里,黑夜褪去,清晨的光亮从地平线上升起,照射进来,北城也在连续多天的阴雪天气里难得放晴了一回。
刺耳的电话声响起,吵醒了还在睡觉的两人。
见叶蔚然还闭着眼不愿醒来,沈郁帮她接了,也没注意来电显示,“喂——?”
电话那头的叶明远明显顿了下,神情难以言说,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清了清嗓子,“蔚然呢,你是?”
沈郁也没料想到电话那头的人是叶明远,睨了眼还睡着的叶蔚然,眼里一道光闪过,随即缓缓开口,“您好,我是沈郁——她在我旁边,您要和她说话吗?”
叶明远也不是一般人,昨天单方面被阮安宁告知两人的事情时,他就拒绝了,而现在对沈郁更是没什么好脾气。
叶蔚然悠悠转醒,身上有些乏,揉着惺忪睡眼问,“谁呀?”
沈郁把电话递到她耳边,看了她一眼才开口,“你父亲——”
轰一声,叶蔚然忽然清醒过来。
她事先并没有和叶明远说过两人的事,而刚才是沈郁帮她接的电话——
完了!
她刚坐起来准备接电话,小脸就皱在一起,嘶,疼——
没敢停太久,她撑着对电话那头喊了声,“爸,”
叶明远从她的语气里自然听出来刚醒,脸一黑,斩钉截铁的说,“我在机场,等我到了北城再和你细说。”
“总之,你和沈郁的事,就算我同意,你爷爷也不一定允。”
叶蔚然听出来老头生气了,她理亏在先,没敢说什么。
挂完电话后,她还疑惑着,老头这时候在机场,看样子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像是刚知道的样子?
沈郁见她皱眉的样子,思考了下开口,“应该是我母亲和叔叔聊过了。”
“啊——?”
叶蔚然措手不及,这种感觉非常不爽,“阮姨这么快的吗?”
沈郁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泰然自若的样子让叶蔚然的视线无处安放。
他笑了笑,“以前没告诉我母亲,就是怕这种事情发生……”
“还能起来吗?”沈郁忽然朝她看过去——
想起这茬,叶蔚然拿起身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心里很郁闷,她这副样子,还不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昨晚她嗓子都快喊哑了,男人也没放过她,就连最后抱着她去洗澡,她昏昏欲睡时,还在浴室里来了一回——
她挣扎着站起来,感觉手上沉甸甸的,视线下移注意到右手上的戒指,“这是什么?”
沈郁顺手握着她莹白的指尖,“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