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周暮头快笑掉了。

“他当自己谁呢，换他个脑袋啊，要不是看在我女神的面子上，谁要跟他代言同一个品牌，谁他妈要跟他合唱同一首歌，我在提携后辈懂不懂，蹭大腕热度这么没自觉性吗！”

周暮抽了张纸擦眼泪，“后来呢，我为什么预感你女神会采取他的建议呢？”

这话要让陈绮听了，肯定会跟周暮握一个革命同志般惺惺相惜的手。

“怎么可能！我女神是被我的魅力折服的，找我代言不是明摆着带动品牌效应吗？”吹着吹着，自己心里也没底，“那什么，我明天还去试音，叫我回来歇歇嗓子，那果汁给我留一口，我需要补充VC。”

周暮只给他倒了半杯在客用杯子里，“我们江老师榨的，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匀给你半杯。”

“我的天啊周暮，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程冬接了发小牙缝里省出来的一口果汁，一口干了，然后咂咂嘴，“什么味这是？”

“嗯？”周暮不乐意了。

“好喝好喝，琼浆玉液。”心说：“被恋爱洗脑的人都是神经病。”

“这还差不多。”周暮给他找了条新内裤，“被子在客房，不过床没收拾，想睡沙发也行。”

大爷，傻逼才睡沙发。

于是一个小时后，周大明星洗完了漫长的澡，把自己抹得香喷喷，然后爬上了周暮的床。

即将睡着的周暮：“……”

谁吧香水瓶洒了？

两人小时候没少挨一床上睡，没什么可害臊的，周暮对着程冬子根本硬不起来。但这玩意他睡觉不老实，睡到早上能倒挂床边那种，别提多闹心了。

行走的香水瓶具有提神醒脑之特效，越想忽略越味道越浓，越闻越有种清凉油的即视感，周暮搓了搓脸，开灯坐起来，瞅了瞅旁边光不溜秋的家伙，在脑子里构想了十七八种把他卖了的方案。

“看什么看，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倍儿直，这辈子都不会弯……弯的……”只用了两分钟，这货就开始打呼了。

周暮用手机拍了张直男裸|睡照，决定哪天拿来要挟他。

实在睡不着，他打开微信翻朋友圈，找到江老师那个空空如也的微信号看了看，明明什么也没有，却看得眼角带笑。因为怕江老师尴尬，周暮后来再也没给这号发过消息，也不好当面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私人号，想聊一聊的时候怪不方便的，得琢磨个不尴尬还能加微信的法子才行。

第二天早上，周暮的手机闹铃还没响，门铃先响了。

半拉身子掉地上的程冬搓搓眼，由于脑袋充血量太大，暂时无法思考，勉强记起今天好像有工作，小助理会来给他送衣服。于是挣扎着起来，高度虚化的视线里看见床上有个人，终于想起来昨天是在周暮家过的夜。

程冬保持灵魂出窍的状态游到客厅，捡起沙发上的浴巾随意在腰上绕了一圈，然后去开门，没看清人就一通牢骚，“才几点啊，送衣裳不能晚点吗，买吃的了吗，饿死爸爸了，周暮那混账抠门，连果汁也……你谁啊？”

得啵了半天才发现门外的人过于高大，跟自己娇小的小助理不是一个号，他搓搓挂满屎的眼，仰着身子仔细瞅了瞅，好像有点眼熟，就是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室内外有温差，程冬抱着胳膊不停地搓，还下意识地跺脚，腰上吊儿郎当的浴巾禁不住剧烈运动，最终响应地心引力，吧唧，掉地上了，露出周大明星那千金难买的胴|体。

“……”江野嘴角不停地抽搐，友好地提醒说，“你浴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