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是那么骄傲的陆家大小姐,你是你们家族的骄傲,你睥睨一切,你放下身段做了这些,实属不易。
可是许南绘早就不是当年的许南绘,十几年过去,没有谁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某个人,除非那个人值得,对于许南绘来说,陆逸瑶是不值得的,早在自己对她倾诉一切坦诚一切,被她冷眼拒绝,骨子里露出嫌弃的表情时,许南绘的心已经如死灰。
许南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眸,“我只说最后一遍,把衣服穿上,然后从我房里出去。”
陆逸瑶紧咬着下唇,那一秒脸上的表情涌现出委屈,羞辱,无法接受,痛心难受悔恨,等等等等。
“同样都是前任,为什么偏偏对待时苒不一样。”陆逸瑶的话里饱含控诉与不满,似乎在斥责着不公。
“我说过,她和你不一样。”许南绘轻描淡写回答,似乎不让人侮辱她心中所爱。
“不一样?”陆逸瑶嘲讽冷笑,“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不矫揉造作一些?她纯洁的像一朵白莲花?还是你就喜欢她穷酸的出身!”
许南绘眼角皱了皱,忽然意味深长笑了出来,背对着她坐着回答说,“是啊,我们两个穷酸的出身正好相配不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南绘,我……”
就在陆逸瑶慌乱不已,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时,已经没有了耐心的许南绘拿出了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小岑,过来一下,有事说。”
紧接着她不慌不忙挂断了电话,如此一来,即使陆逸瑶赖着不走这下也必须得走了,不然被人给看见,那就不是上新闻和在热搜上挂着的事情了,可能连她这些年来尽心尽力维持着的与世无争佛系民谣歌手的人设都要崩塌殆尽。
“许南绘,你真的要对我这么绝情嘛。”陆逸瑶几乎都要哭出来,但还是无可奈何紧急翻找出自己的衣服套上。
许南绘没有理会她,依旧静静的等着,还不忘催促了声,“你最好快点,小岑离这不远。”
陆逸瑶着急穿衣服没有时间说话,偏偏她穿进来时候的衣服又是衬衣,从下往上系扣子,手还跟着抖了下,可是小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见到衣着凌乱胸前扣子还没系完的陆逸瑶也是为之一振,吃惊不已。
还没等岑予开口说什么,陆逸瑶已经低着头捂着胸口快速地从房子里逃离,岑予惊地半点没说话。
还是许南绘先开的口,“先把门关上。”
岑予愣了下,二话不说照做,紧接着忍不住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许南绘知道岑予猜到了□□分,索性没想解释,“今晚的事情不要声张出去,还有,把地上的那条浴巾带走,给我房里拿条新的来。”
岑予点点头,“好的姐。”接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浴巾,顿了顿又问,“姐,你打电话找我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啊。”
许南绘怔了下,转过头起身站起来,“事情已经处理了。”
岑予:……
陆逸瑶回到自己房间,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关上房门,随即便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哭得很隐忍,很压抑,因为她不想被人给听出来,她觉得自己输的好失败,好彻底,如果一个人连对你的□□都没了欲望,那她便是真的对你没了任何念想了吧。
如今的许南绘用了和陆逸瑶当年拒绝她一模一样的方式,甚至更甚,不得不说她报复的很成功,陆逸瑶因此输得一塌糊涂,许南绘当年好歹还保留了最后一丝自尊,她没有乞求,也没有挽留,而是坦然接受了事实,可陆逸瑶不同,她今天输得连自尊也没了。
不知道哭了有多久,陆逸瑶的眼泪哭干,肿胀酸涩,她缓慢移步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没办法见人了,她是很少哭的,因为自己的特殊体质,只要一哭鼻子眼睛就会肿的没办法见人,至少也要一两天才会消掉。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眼皮,眼下已经是没办法继续录制节目了,她不可能顶着这样的容貌拍摄,而且其他人一定会猜测什么,想到这陆逸瑶赶紧找出电话来给自己的经纪人拨通了电话。
一声,两声,三声过后,电话被人接听了。
陆逸瑶几乎是毫无考虑,张口说,“我明天不录了,一早就走,你来接我吧。”
经纪人被她给弄得一头雾水,节目录制的好端端的,怎么说不录就不录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逸瑶不想有所隐瞒,毕竟经纪人是她多年的亲信,一旦有什么问题她都能帮自己及时处理,只好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交代一番。
“你去找许南绘了?你为什么要做那种掉价的事情。”结果自然是引来了经纪人的斥责和惋惜,“要是这件事情曝光出去,会对你的演艺生涯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追回她。”陆逸瑶自己现在说这句话都没了底气。
“许南绘现在确实混得不错,是业界认可的实力影后,但是以你的条件,也并不是非她不可。”
陆逸瑶不愿听这些絮叨的说教,“就一句话吧,你明天来不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