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绘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她的话,“我也说过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时苒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心里一点也不觉得伤心,反而是生气,生气她面对自己不肯说实话。
“我们分手整整五年了,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别扭着不肯找你说复合的话,那是因为当初是你先说的分手,但是……”时苒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知道了,你和我说分手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芥蒂消失了。”
许南绘很无奈地摇摇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苦衷……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了。”
“你说的是真话吗?”时苒看着她的眼睛无比严肃,“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许南绘看着她不吭声。
过了会,时苒上前两步走,许南绘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时苒再接着往前走,许南绘又继续后退,时苒继续往前走,并且动作迅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没办法再往后逃,仰着脑袋眼神真挚诚恳,“我们别再闹了好吗,我不想再和你做熟悉的陌生人。”
时苒将她的两只手攥得紧紧的,两只圆圆的大大的眼睛瞅着她,萌态十足。
许南绘从中抽离开自己的手,眼神躲避她的直视,直接转过身去说,“程语这人还不错,她会给你幸福的。”
“我不要!”时苒情绪一下没控制住从身后猛地抱住他,因为她发现许南绘有要离开的意思,自己的计划即将失败的恐惧感压迫来袭,“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宁可死都要跟你在一起,许南绘,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丢下我。”
许南绘的手微微捏拳,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为了她的安危,放弃和她在一起,她这样做是真的为她好吗?真的就是她想要的吗?此时此刻的许南绘开始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良久,许南绘终于道出一句话,“可是选择跟我在一起,真的有可能会死。”
时苒为了留住她,宁愿豁出去一切,“我不怕,我不怕死,真的!”
“可是我不行。”许南绘再一次推开她的手,如果一份爱里必须要拿一个人的性命作为牺牲,那她宁可不要这份爱。
时苒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被许南绘推开的那一刻整个人蜷缩在原地,是那么的弱小,无助,可怜,她颤颤巍巍的声音呢喃,“可是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掉,我已经没有灵魂浑浑噩噩过了五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许南绘持续没有说话。
时苒慢慢跌坐在地板上,小声啜泣,“如果你愿意看到我死掉的话,那就尽管离开我,丢下我好了。”
这一刻,时苒真的已经打算放弃了,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挽回许南绘的心。
可是转机发生了。
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许南绘转身蹲了下来,轻轻地将她扶着,红着眼睛极尽艰难地说,“我怎么愿意忍心,看着你死掉呢,傻瓜。”说完,一边抬手帮她轻轻擦拭眼泪。
抽泣着的时苒缓慢地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许南绘终于再也按耐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用力地抱住她。
轻轻地在她耳边呢喃着,“不会…不会…再也不会……”温柔到就像是哄小孩似的。
如果有什么灾祸,尽管让她一个人承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