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摇摇头。
“你们俩回房去吧,我来给你收,我一个单身狗真受不了你们在我跟前秀恩爱!”
卧室里,时苒吃着许南绘给她买回来的甜甜圈,大言不惭说,“今晚我不睡了,陪你。”
“你确定?”许南绘半信半疑问。
“百分百确定!”
结果……一个小时后,某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许南绘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了天亮。
为了避免离别时候太过于不舍,许南绘一个人悄悄地下床,帮时苒盖好了被子,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临走前还给她留了一张字条,随后独自一人出门。
出门前碰上了早早起床的时萱,许南绘唤了一声,“时萱姐。”
“这么早就走吗?”
许南绘点点头,示意自己不想让时苒看了难过,时萱表示理解,“要不我送送你吧。”
“不用麻烦了,林姐的车应该就快到了。”许南绘说。
“也行,期待你早点回来。”
“苒苒就拜托你了。”许南绘冲她鞠了一躬。
“快别这样,其实我早就心里把你当作了家人,快别说这么客气的话。”
从时苒家出来时,天刚蒙蒙亮,街边的路灯还亮着,林树花接上她后一路前往机场。
“你确定要走吗?”
“确定以及肯定。”许南绘心里很明确,一直待在这里不改变的话,她永远都没办法从过去里走出去,这一次出门,也是希望成就更好更完善的自己。
“那行吧,国内的工作我会帮你协调好,公司那边也都交代到位了。”林树花说。
“麻烦你了。”许南绘喃喃。
穿着简便,一个行李箱,许南绘孤身出现在机场,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她并没有选择让林姐送送自己。
大清早的机场人还不算是很多,戴着口罩的许南绘暗自抬手压低了低头上的鸭舌帽,暂时还没有人认出她。
到了登机的时候,许南绘拿着登机牌前往头等舱,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就在这时,一位同样戴着帽子的男士从她身旁经过,许南绘用余光瞥见了对方大致的样貌,居然神似许嘉应那个男人。
一瞬间,许南绘的心开始砰砰砰乱跳,戴着帽子的中年男士坐在了许南绘斜对角的位置上,许南绘心里慌乱不已,心跳加快一时间难以平复。
忽然,斜对角的那位男士转过头来,和坐在许南绘前面座位上的女人聊起了天,许南绘这才真正看清,那个人并不是许嘉应,只是看错了而已。
一场乌龙,直到飞机起飞时,望见窗外的蓝天白云,冉冉升起的红日,许南绘的心情才稍稍有所平复。
时苒还不知道许南绘已经走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咚咚咚,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未经允许,时萱已经打开了她的卧室门,趴在门口问,“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别忘了你今天还要收拾收拾赶往剧组,迟到了可就赶不上飞机了。”
时苒在床上翻腾了好几个来回,揉了揉眼睛道,“现在几点啦?”
“十点。”时萱回答。
下一秒,时苒哗地从床上坐起来,大脑一瞬间清醒,忙看了看身旁的人,没人,第一时间询问,“许南绘呢?”
“走啦。”时萱回答。
“走了?已经走了吗?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
“哇…哇……”谁知下一秒时苒竟坐在床上像个孩子似的委屈大哭,时萱一下子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哭什么呀,你,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时萱坐在了床尾。
时苒眼里夹着泪水,撅着嘴巴特别委屈发言,“我昨天晚上睡着了呜呜呜…我说好要陪她的,呜呜呜…早上你居然还不叫我呜呜呜……”
时萱简直快被笑死了,连连摆手,无可奈何道,“你自己看床头柜上,她好像给你留了东西。”
“嗯?什么。”时苒立马止住眼泪,转头看向床头柜,上面确实留了一张字条,也确实是许南绘的字迹。
刚刚还在嚎啕大哭的时苒立马不哭安静地读起了信来,信的开头许南绘是这样写的:
嘿,宝贝,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飞往罗马的飞机上了,看你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你,很遗憾这次出门没办法带上你,但是我的心一直在你那里,是永远也没办法带走的……
时苒读着读着就被逗笑了,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