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蕴目的达到,也不打算在这被破坏的宁静里继续享受下去。
她无声勾了勾唇,关上门往屋内走。
刚走到床边,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封煜:【上次采访你发烧晕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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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开录前,所?有人均到达录制地点。
发布任务前,要先揭晓上期观察记录表的得分。
对比其他人的小紧张,明琪一脸生无可恋。
她戳了戳身边的迟宋,难得语气软下来:“你?待会可不要怪我啊。”
迟宋茫然:“什?么意思?”
明琪迟疑了?一会:“就是那张表,我?......”
迟宋:“你?交白卷?”
“哎呀,不是,这?又不是考试,”她顿了?顿,语气又瘪下去,“不过也差不多。”
“笨。”
略带嫌弃的话音刚落。
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按照最终成绩,受惩罚的一组是——”
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
效果已经达到,那道刻意卖关子的声音又响起:“封煜,于知蕴。”
结果敲定,苏艺对尚文?凌笑了?笑:“不是我们。”
“嗯,是也没关系。”
谢昀和孙晓晓默默对视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去看手机。
明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喜道:“不是我们?!”
迟宋:“没想到还有比你?更笨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说完,他感觉某道锋利眼神极快地扫了过来。
他讪讪闭嘴。
于知蕴还怔在那,好半晌才回过神看向?身边的人:“封煜,我?——”
“没事。”他弯了弯唇,丝毫不在意。
来不及愧疚,惩罚就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
双方喝掉一杯辣椒水或者完成一次跳水。
看着被工作人员摆上来的辣椒水,隔着空气都能闻到的辣味。
这?一杯下去,怕是得原地升天吧。
况且,封煜的嗓子肯定不能受这种刺激。
于知蕴想也没想就选了?二。
然而当她换好衣服站在布置好的跳台上,脚开始不听使唤了。
“于知蕴,你?快一点啊。”下面泳池边,一圈人围着,看戏的期待感十分足,其中又以明琪的声音最大。
于知蕴闭了闭眼,刚咬牙往前走了一步。
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肩,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外套贴上肌肤,有些烫。
她眼睫颤了?颤,睁开,是封煜。
他此时上半身披着一条浴巾,浅浅露出锁骨之下的光景,肌理分明,胸口处好像纹了一个图案,被浴巾半遮,隐隐只能分辨出一个长得像“Y”的抽象字符。
其他的看不太清......
不过对方身材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精壮一些,但也不过分夸张。
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勾勒出一条人鱼线,再往下——
她目光在那凝落了几秒,意识到什么,猛地别开头。
封煜以为她是觉得被冒犯,不动声色地松开扶在她肩上的手,轻声问:“害怕?”
“还好。”
明明紧张得脸色都变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拆穿,而是朝跳台外的工作人员问:“我?一个人,跳两次,行吗?”
工作人员用手比了?个叉,表示拒绝。
他还想说什?么,于知蕴打断他:“没事,我?...自己来吧,就几秒钟的事。”
“真的可以?”
“嗯。”她咬了咬唇,点头。
封煜突然弯腰,掌心轻轻碰了碰她发顶:“那我先跳,在下面接着你?。”
“那不用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这?可是十米跳台,掉下去可是高空坠物。
他以为自己是奥特曼?
拿什么开玩笑,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怕他来真的,于知蕴再次强调:“真的不用,掉水里...比较完全。”
封煜轻笑了?声,不再逗她:“好,那我在下面等你?。”
“嗯。”她应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句话,好像也不太正常......
不过,没给她纠正的机会,对方已经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他三两步走到跳台边缘,下坠时身子在视野中快得如同一道残影。
几秒后,浪花溅起,同时那边响起一阵“嗷嗷”的尖叫。
轮到自己了?,于知蕴哆哆嗦嗦走过去,低头看一眼,满池子的水好像都在晃荡,那种心慌的感觉又占满了整个心脏。
“知蕴,加油,你?别怕~”
“于知蕴,麻溜地把外套脱了,哪有人跳水还穿外套?”
其他人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不行,大家都等着。
她闭上眼,心一横,咬牙抬起一只脚,往前踏空,任凭那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呼呼的风声钻进耳膜,清除了其他一切声音。
因为不敢睁眼,短暂的几秒,在她高度恐惧的黑暗里仿佛被无限延长。
直到一抹冰凉沁进身体,她才透过一口气。
想呼吸,可是一张口,水就灌入了进来,呛得她鼻子喉咙一片酸辣。
耳边有慌张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不过,没等脚步声接近,她身子先落入一个湿热的胸膛。
封煜一只手搂住怀里的人往池边游。
抓住池边的杆子,他一个借力,把人抱了上去。
因为腾出一只手,他调整了个姿势,把人稳稳往怀里收,同时,也碰到了一抹不太一样的地方。
隔着外套都不一样的触感。
他手指突然僵住,目光扫过去。
此时她身上穿的极薄防晒衣被水浸透,差不多成了?透明,所?以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那道疤痕。
横亘在她右肩往下两三寸的地方,差不多一指长,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怪不得,她不肯脱外套。
她是怕——
感觉到很快聚焦过来的拍摄镜头,他眉心猛烈跳了一下,赶紧用掌心遮挡住那一块,冷冷看向?工作人员:“别拍。”
语气里全是凛冽的肃意,跟拍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封煜......”空气的灌入,让她终于可以出声。
但因为还没喘息过来,声音细哑到微弱。
封煜低头才能听清:“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张了?张唇,没答,但他胸口的湿意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她哭了?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僵住几秒。
心脏瞬间被揪紧,细密的疼从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他不敢低头去看她,只是本能地收紧手臂,加快脚步往别墅内走。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她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砚总(一脸不屑):就那样呗。
弟弟抽出了一把刀并架上了作者君的脖子:再说一次?
砚总:给我一个机会,我好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