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的钟声悄然响起,跨年那一天,阮胭躺在陆矜北的腿上看跨年晚会,他抱着笔记本改程序。
阮胭刚看完一个男团的舞蹈表演,江橙的消息就轮番轰炸过来:
【妈妈耶,我儿子太好看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也太会扭了吧,不行不行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李巨基,妈妈命令你,快来和我睡觉!!!】
阮胭瞅了眼屏幕上最中间的C位,就是江橙最近的新宠,宽肩窄腰大长腿。为了他高位出道,这丫头不仅熬夜给他刷数据,还斥巨资买了五六打的矿泉水。
确实挺帅。
她也是这么回?江橙的,然后江橙愈发努力的发过来很多她爱豆的机场生图。
【能跳能唱会演戏,全能爱豆你值得拥有,星星眼.jpg】
【这颜值能扛吧!】
【他初舞台表演的时候,我就看好他了,老母亲终于留下了欣慰的泪水,儿子你真争气。】
阮胭对选秀无感,也很少看综艺表演,很多时候get不到他们的梗,所以也只能配合的回?了句。
【帅!】
【跳舞好看!】
【爱了!】
阮胭跟一个无情的奖赏机器一样,从头夸到尾。却没发现自己头顶,早出现了一道阴影。
“看什么呢,我瞅瞅。”
陆矜北长胳膊一伸,拿走她的手机,瞥了眼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全是江橙爱豆的生?图,还有几张尺度稍大,男爱豆只穿了条泳裤,露出性感的胸肌与腹肌。
他直接无视还在坚持不懈发照片的江橙,给手机关了机,扔一边沙发上。之后才看向阮胭,揉搓着她软软的耳垂:
“天天和江橙聊天,聊的就是这些啊,你可真给我长本事了呵。”
“痒~”,阮胭笑着,在他腿上来回打滚,躲开他使坏的手。
陆矜北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他劲儿用的大,阮胭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以“跪坐”的姿势在他怀里?了。
“来,不是想看吗,都不用看了,直接给你摸。”他强势的握着阮胭的手,钻进黑色卫衣里?面。
触到他肌肤的时候,烫的人发颤。
她连忙摇头,伸进他衣服里?面的手握成了拳头状。
“不了,不了。”
陆矜北却不许,眼里透着兴味儿,还凑过来欣赏阮胭近乎羞愤的表情:
“你刚才不是看的挺欢的,小孩。现在让你实操,怎么就不行了?”
“那不一样!”
“嗯,怎么个不一样,你给我说说。”
察觉到陆矜北还在继续往下,阮胭脸红的彻底不能见人,头埋得低低的,闷着音给他解释,却无力反抗。
“那只是图片,对爱豆的欣赏,没有任何亵渎的。”
“那也不行,要欣赏也只能欣赏你男人,懂吗?”陆矜北又痞又拽的警告她。
两人一开?始,也是规规矩矩的。
忘记是哪次了,他亲了自己后,阮胭发觉他身体不同寻常的烫。
他低头说了什么,阮胭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彻底,跟一只小仓鼠一样,趴他的肩上半天说不上来话,却也任着他去了。
在这件事上,她是吃了当时心软的亏。
二零一五年的春季学期,阮胭跟了一个导师做科研立项,周六日几乎全贡献给了实验室。
忙起来的时候,能一周都不联系陆矜北。
江橙笑话她心大,“你还真不怕矜爷被别的女孩追到手,到时候一脚把你揣了,你可去哪里哭吧。”
阮胭那会儿忙着记数据,心不在焉的说:“怕也没用啊。”
“别记了,我问你个事,很严肃的。”
江橙拽过来她,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觉得这姑娘跟没事人一样,丝毫不知道目前所处的境地,恨铁不成钢道:
“不是,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眼看六月底,这学期就要结束了,矜爷不得回?北京的,你怎么办,还真异地啊?”
天气热的直冒汗,阮胭用皮筋儿扎成丸子头,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朝她说:
“异地不行吗?”
江橙一拍双手,很有经验的样子:“行啊,为什么不行,但你知道多少感情败在异地上吗,本来大家都谈的好好的,但一异地,你就会开?始疑心,对方有没有劈腿啊,有没有变心啊,感情都是经不起考验的,你懂吗?”
“不过,我也给你俩想了个法子,你研究生去北京读,不就得了。”
去北京读吗,那样离外婆太远了。
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与江橙子的话冲击进她的脑海,阮胭看的眼睛疼,她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头一次顺着自己的心情,什么也没考虑,一把关上实验室的门往外走。
她和江橙去了校门口的奶茶店,等单的时候,江橙本来在看小说,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内容,朝阮胭勾了勾手指。
“喂,胭脂,你和矜爷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阮胭把小票都揉乱了,才挤出一句话,“你问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