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这个时?候,陆矜北也?在这里打?篮球,他球技甩别人一大截,他一上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事呀。
底下女生的尖叫无数,他却在看她,那个时?候,她愣愣的反应过来——他大约看上了自己?,私心却不想和他沾上一丁点关系,所以回头就跑。
那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阮胭说不清楚,或许第一眼就看上了,之后种种,只不过是?在和自己?做思想斗争。
倏地,有人从背后拽着自己?的卫衣领子,环住锁骨,往后带了带。
一道压迫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站那儿半天?,也?没发现。”
阮胭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待她回头,望见陆矜北那张脸,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真的来找她了。
陆矜北单手?插兜,俯了俯身,道:“见到我,傻了啊。”
阮胭由一开始的怔愣,转变成星星点点的惊喜,眉眼的弧度从见他那一刻起,就没弯下过,甚至走几步路就要回头看看他。
陆矜北没有因为她的依赖,高兴多少,反而?冷不丁看向她,秋后问斩似的。
“阮胭,我以为你早就忘记我这个男朋友。”
“没有。”阮胭傻笑。
再没有别人比自己?清楚,陆矜北来找她,意味着什么。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小没良心的。”
阮胭笑而?不语,甩开他,嗖的一下跑了,陆矜北先是?愣了下,之后在原地低低的笑出声。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着他的影子。
陆矜北带阮胭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没办手?续,直接上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阮胭半夜敲响他的门,光滑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客厅暖白?的灯光下,笼了一层白?色烟雾,愈发衬得?肌肤纹理?细腻。
卷而?翘的睫毛眨着,就那么看向他。
男人穿着浴袍,靠在门口,先是?看了她一会儿,后来抽了根烟,有那么几分钟后,才开口:
“你知?道半夜进一个男生的房间,会发生什么吗?”
阮胭不自然的点头。
陆矜北抱着人进去后,一脚踢上门,方才门外优雅贵气的模样全然消失殆尽,唯有对猎物的凶狠。
“阮胭,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待会儿别哭。”
陆矜北陪了阮胭一晚上,临走前?去看了看外婆,下午又直接飞北京。
阮胭本该送他去机场,无奈有心无力,在套房里躺了一天?,缓和的差不多。
外婆打?过来电话的时?候,阮胭刚被酒店的司机送回学校。
“胭胭,你上次跟我说的读研那事,定了没。”
“嗯,还在本校读。”
几乎刚说完,老太太紧跟着叹了口气,“怎么不去北京,矜北不在那儿吗。”
阮胭找了个凉椅坐下,走路磨的那里发疼。
“老太太,你怎么忽然这样问。”
对面哼了声,“你继续瞒着我吧,现在还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你当我老婆子眼不中用,看不出来你和矜北在一起了。”
阮胭一时?语无伦次,既有羞涩,也?有讶异。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呀,外婆。”
“早的很,我也?不是?没有年轻过”,老太太又说,“丫头,我身体好着呢,你不用顾忌我。”
“你现在这么年轻,想去哪儿去哪儿,只要别干杀人放火的事,外婆都支持你,我就盼着我们胭胭,平平安安的,别委屈自己?就行,知?道不。”
“嗯,”,阮胭莞尔一笑,对着电话撒娇,“这段时?间忙完,我回去看你,老太太,还要吃你上次做的糍粑。”
“你个小贪吃鬼,要吃自己?做去……”
这通电话在和老太太的拌嘴中结束。
两周之后,阮胭找了导员一趟,有关保研,最?后决定去北京。
十一月底,保研结果?出来,人大的导师联系阮胭,让她没课就先过来。
真正要去北京的时?候,外婆先舍不得?了,她戴着老花镜一直瞅北京的天?气,说什么太干了太冷了,嘱咐了一大堆,还趁她睡着之后,塞包里一张银行卡。
落地的那一天?,恰好是?陆矜北的生日。
阮胭闲着也?没事,等他来机场接自己?的时?候,在附近逛了逛,选了一条暗蓝色格纹的领带,花完了一个暑假做家教赚的钱,准备送他当生日礼物。
下午三点落的地,陆矜北说他公司有个会得?晚点儿到,让阮胭垫垫肚子,别饿着自己?。
店里买完领带出来,已经?四点左后,她拉着行李箱,孤零零的坐在机场大厅,又等了两个小时?。
机场人潮涌动,身边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只有阮胭一直坐在这里,不时?的朝着入口张望。
就在阮胭准备放弃等他,拖着拉杆箱出了大厅,自己?打?车过去后,却迎面撞上入口处的男人。
陆矜北后边,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