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南捏着裙摆,哭的跟泪人似的,“申总,你是个好人,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上个月,父亲又赌博输了三百万,以前她还有片酬在那里顶着,可现在,没有导演敢用她。
陈之南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封杀这个事实?。
能猜出来,一定是阮胭做的。
想到这里,那点不甘心又上来。
陈之南犹豫着,想去抓申明远的西装外套,却被他一把推开。
申明远丝毫不给面子,“别动,我嫌脏。”
他缓慢低沉的笑,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自信过头。
“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来告诉我”,申明远眼神朝里瞥一眼,有些包厢门的没关严,不堪入耳的声音都溢了出来,他说,“你的处境,只会让我觉得你有求于我,才这么恭维我而?已。”
“陈之南,把你的那些小聪明都收一收,不是什么男人见你掉眼泪,都会心疼的。”
“对不起,我也实?在没法子”,陈之南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又看了申明远一眼,“申总,你能帮我联系下陆先生吗。”
他曾经对自己是有怜惜的,陈之南到现在,都仍抱着一丝希望。
阮胭封杀自己的这件事,他肯定不知情。
而?且,应该没有什么男人喜欢恶毒的女人,自己只不过使了些手段而已,阮胭根本没喝进去,她却灌了自己满满一大杯,让她的初.夜差点被那些人玩死。
这还不够,她在圈里的事?业本就遭遇滑铁卢,阮胭甚至仗着和颂资本的力量,直接将她封杀,一条路都不留。
所?以陈之南很?急切的想让他知道阮胭做的那些事?。
她的语气也近哀求,“申总,我知道您和陆先生的关系好,我就说两句话,好吗?”
申明远也算见识到,有些人就是无论怎么犯错,也意识不到错误在哪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立在会所?的长廊,静寂了半分钟,才慢慢开口。
压死人的最后一颗稻草缓缓落地。
“找他做什么,哭诉你现在的处境,你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他下的命令。”
陈之南眼睛突然睁大,疯狂开始摇头。
“他不会的,不会的。”
申明远觑她一眼,“做人还是不要太聪明,尤其是小聪明。”
“你还应该感谢这张脸,如果不是它,你现在经受的一切,早两年前就该是这样。”
陈之南压根没听清申明远方才的话,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她抬起头,用力的摇头。
“不是这样的,申总,你是不是在骗我,一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不让你告诉他。”
“陆先生不会这样对我的,两年前他救了我,就在上上个月,他在纽约工作,还不忘为我争取了一个拍摄机会。怎么会呢,怎么会……”
巧了,在纽约那次,申明远也在。
不过一会儿,他恍然记起那天宴会厅见到的一个杂志主编。
他捡起陆矜北的钱包,还有夹在里层掉落的照片。
申明远当时没见过阮胭本人,第一次见她,也是从这张青涩的小二寸照片上。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的人,两人站在僻静的阳台,躲避恼人的应酬。
他笑话身边沉默许久的人,“你说说你俩这缘分,你刚来纽约,你心肝儿就远赴澳洲,照这速度,猴年马月能见上?”
当时陆矜北一言不发,闷头喝酒。
想到这儿,申明远兀自摇头一笑,忽然就开始羡慕,怎么自己就遇不到好的姑娘,让他甘心沉沦。
陈之南似乎喊了他两声,申明远才回神。
他觉得烦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他心肝上的人。”
“至于那次拍摄机会,也是你阴差阳错沾了别人的光。”
“本就是偷来的,早该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还会小修一下哈,大家看下请假条,我得出去实习几天,14号或者15号出来更完结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