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檐下磋磨半个多小时,直至凌晨两点半,两人才?从外面回来。
带着陆矜北进门的时候,阮胭竟有种偷情的感觉。
接吻的时候,两人都躲在屋檐下,并没被淋到多少,但是从胡同口到里面这一路,因为他没打伞,背后的白衬衫有些潮湿。
凉风一吹,身上更是冷。
阮胭怕陆矜北感冒,所?以一进来就推他去洗澡。
陆矜北握住她的白皙腕骨,放在嘴边啄了啄,语气轻佻又随性,“一起洗?”
“你别闹。”
阮胭笑着推开他?,一路从浴室小跑至房间,给陆矜北找洗完澡穿的干净衣服。
他?这人有洁癖,又一向爱干净。
在衣柜里翻了一会儿,也没找到适合他?穿又没拆封的衣物。
出来后,她仰头朝楼上看了眼,灯关着,亨朴很可能已经睡去,这时候去打扰他也不是很合适。
况且,如若被亨朴知道陆矜北这时候抵达苍城,肯定要问东问西,这一夜也不用再睡。
想到这里,阮胭拿起钱包又出了门。
离胡同口不过?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进去的时候,电视机的声音开的很小在播球赛,而?柜台处的服务员昏昏欲睡。
这会儿是半夜,便利店只有她一个人。
阮胭很少给男士买给贴身衣物,所?以也没什么经验,胡乱的看了一眼后,随手拿了一件男式的睡衣和内裤。
临走结账时,服务员一边扫,一边问还有没有要买的。
阮胭眼睫接连眨了几?下,目光不经意扫到柜台上一排薄薄的八支装产品。
倏地想起杭州那一次,因为酒店里没有套,所?以他用指尖和唇舌燃起这具多年前早已被他打开的身子。
服务员看了眼面前长的实在漂亮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想到什么,脸红红的。
以为她没听清,所?以又问一句是否需要别的。
阮胭“嗯”了声,轻声说不用,只是拿出手机扫码时,又鬼使神差的从货架上拿了一盒,扔进透明的塑料袋。
结完账,顶着服务员玩味的目光,出了便利店。
夜间的凉风习习,吹乱女人乌黑的发丝。
阮胭在胡同口的路灯下停住。白皙指尖按在左侧心脏跳的异常快的那块地方,伸手往下按了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塑料袋里,蓝色包装的方形盒夹在几层衣物之间。
她低头看了两眼,又从里面拿出来,丢进针织衫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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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路灯到家门口,步行不过?三四?分钟的距离。
阮胭撑伞走的很慢,因为口袋里见色起意买的东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即使方才抚平,似乎并无多?大成效。
反而?离的越近,心里越没底。总觉得这个夜晚,可能会发生什么。
再往前走一百米,路过刚才?两人在屋檐下接吻的地方。
那把黑伞早已被捡起,地上不见它的影子。
这个胡同的房子都很老,这几?年不少人已经搬出去,在市中心住着楼梯房,但老太太念旧,也就一直住这里。
屋檐还是那种上?世纪的青色砖瓦,雨水冲刷过砖瓦的灰尘,现出上面年代留下的裂缝,而?缝里早已长出一茬茬生生不息的碧绿苔藓。
阮胭偏头望了那块地方一眼,水泥地面上留着两行错乱脚印,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半小时以前,在这个仅仅能容纳一个人躲雨的地方。
他?笔挺的西装裤退强势的挤进她的腰间,身上带着很淡的烟草味道,口腔里的味道也是如此。
亲吻来的密不透风,似一个干渴太久的旅人,吮着她的气息,直至喉咙深处,夺走她本已紊乱的呼吸,还让阮胭切切实实的感受他?‘想'她的热度。
男人的身体太过灼热,烫的阮胭立马要推他,却被陆矜北抢先一步,握住女人细白手腕,拽至他强劲有力的后腰。
两人贴合更加严丝合缝,阮胭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它。
她低头眨眼眨的很快,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张脸也缓缓染上?胭脂的颜色。
五年前两人刚在一起那会儿,就是这样。
阮胭也是这样安静趴他怀里,等?他?缓和。
只不过?自打两人发生关系后,陆矜北就不再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