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常醒笑着说,虽说周晖这个人渣已经去深圳了,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有人陪陶醉一起上学,这样他才能放心。
陶醉试探着问了一句:“对了,你考得怎么样?”这几天她一直都没问过他这个问题,怕给他压力。
“只能说还行。”尽管他已经重生一次了,事实上,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多年前做过的高考题了,甚至连高考作文都不记得了,拿到考卷的时候,只能说隐约还有点印象,做起来还是有种全新的感觉,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考得好不好。
考高结束之后,陶醉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到七月十三日才放暑假。常醒是10号回学校估分填报志愿的,他估分在650左右,这个分数放在先出分后报志愿的情况下,是没人敢报清华北大的,然而去年北大在本省的录取线才640多分,往年的录取分数也都差不多,因为估分增加了填报志愿的难度,就像当年他的成绩可以上人大,他也只报了政大。今年大家普遍反映都比较难,所以他堵了一把,填报了北大的法学专业。
除了常醒父母,家里还没有人上过大学,没有人能给予他建议,他爸倒是打过电话回来,常醒说他自己能搞定。志愿填报之后,老师家长们都捏了一把冷汗。常醒的成绩,只要正常发挥,重点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他们学校已经有几年没出过清北生了,老师还真怕他考不上。考不上的话,就只能调剂到普通大学了,现在的志愿填报制度,多的是高分低取的情况。
陶醉知道清华北大是最好的大学,但也相信常醒一定能考上。孙兰心说她对常醒是盲目崇拜,而陶醉是相信他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填报了北大,那必定是大概率能上。
孙玉树估分之后,报考了西南政法大学。他的成绩其实一直都还不错,去年没考上完全可以说是爆冷,今年如果能正常发挥,考一所重点本科不成问题。
陈一帆估分在600出头,他报了北京邮电大学,并且听从常醒的建议,选择了信息与通讯工程专业,因为就行业趋势来看,通讯将来绝对是发展最为迅猛的专业。
今年暑假,常醒没急着出去旅行,一方面要等高考成绩和录取通知,另一方面是打算好好给陶醉补一下课,等他上大学后,就不会再有机会给她补课了。
对高三生来说,高考后的那个暑假是最为轻松的暑假,虽然大家心里难免有些挂怀高考成绩,担心录取问题,家长们肯定是小心翼翼的,不会管束得太严,怕给孩子增添思想包袱。就比如陈一帆,他就撒丫子玩开了,还跟他妈磨着要来了自己这些年的压岁钱,买了一把电吉他,没事就跑来找常醒学琴。
自从他发现陶醉就住在常醒家楼上之后,他就天天在常醒房里弹《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还是自弹自唱。白天大人们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放暑假的孩子,陈一帆就更肆无忌惮了,弹得魔音穿耳的也不嫌自己寒碜。
陶醉家里没装空调,这种天只能开着窗户吹风扇,家里除了铁门,别的门都洞开着,让空气流通,关铁门是为了防止两岁的小宝到处跑。所以陈一帆的歌声和琴声非常清晰地传了上来,刘巧凤听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常醒是不是疯了,怎么这两天就只唱这个歌呢?而且弹得太难听了。”
陶醉忍不住笑出了声:“不是他弹的,是他同学。”
“他同学在他家玩?”刘巧凤问。
“嗯。”
“能不能让他别弹了,太难听了,吵得脑壳疼,以前常醒弹也没这么难听啊。”刘巧凤说。
那是因为常醒弹的是吉他,陈一帆的是电吉他,音量更高,音色也更为丰富,加上陈一帆还不会走就开始跑,能弹得好听才怪了。
陶醉跑到楼下去敲门,敲了好久才把门敲开,还是陈一帆自己来开的,他一见陶醉,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常醒,你快看,对面的女孩终于看过来了。”
陶醉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对面的。我妈你弹得太难听了,叫你别弹了。”
陈一帆笑容一下子僵了:“阿姨在家?”
“我妈没上班,在家带我弟。”陶醉说着朝屋里看,常醒正在客厅里坐着,耳朵里塞了耳塞,正在看书。
看见陶醉,常醒拿下了耳塞,说:“我说你会吵到人吧,你还不信。要弹回你家弹去,你那破吉他难听死了。”
陈一帆说:“陶醉,咱们出去玩呗,放暑假了还窝在家里多无聊啊。”
陶醉不理他:“你是考上大学了不用担心,我还没考呢。”
“我这不是还没出成绩嘛,万一没考上,我就来复读陪你一起读高三。”陈一帆谄媚地说。
“你就那么喜欢读高三?”陶醉没见过对复读还这么期待的人。
“那你在家学习?需不需要补课,我教你啊。”陈一帆改了策略。
“就不劳驾你了,我会给她讲的。”常醒说。
“你能给她讲,我也能啊!”陈一帆说,“陶醉,你哪些不会?我教你吧。”
陶醉不理他,转身上楼去:“不用麻烦了,不许弹电吉他,太吵了。”
陶醉妈妈在家,陈一帆还真不敢追上去,在后面说:“那我就弹常醒的吉他吧。等我会弹了,我们来合作啊,我弹你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卡了很久,也改了好几次,所以才晚了,抱歉,么么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