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还是先回去,说不定我到时候直接从那边回老家了。”陶醉说。
“也好,那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别去泡酒吧,也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饮料。”常醒叮嘱她。
“这我当然知道。”陶醉觉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
“尚先生给的最好也不要喝,你要亲眼瞧见酒水饮料是原装的才能喝。”常醒继续叮咛。
陶醉点头:“我就说酒精过敏好了,不喝酒。”
“酒可以避免,饮料和水你怎么避免?总而言之,你得注意点。”
在常醒的千叮咛万嘱咐下,陶醉跟尚先生踏上了去香港的飞机。常醒没能送她去,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和弟弟妹妹回到老家了。
与陶醉他们同行的还有尚先生的儿子尚韬,他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也是个收藏爱好者,还是个珠宝鉴定师。尚韬虽然只有二十多岁,气质却异常沉稳,大约跟他从小受的熏陶有关,毕竟做古董收藏的都必须要沉得住气、性子必须要慢,太过急躁就容易坏事儿。
陶醉第一次跟着客户出差,她将自己最为正式的几套衣服都带了去,尽量使自己显得成熟职业一些。一路上陶醉跟尚家父子交流得并不太多,她也在看尚先生给她的资料,这次宝石展不仅仅有雕琢上的宝石,也有很多没切割的原石,来自世界各地,语言肯定是五花八门的,但英语绝对是能应万变的语言,所以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专业就好。
尚韬这人不喜形于色,尽管心里可能对陶醉的能力表示了那么一点质疑,但也没有表露出来。直到他们从香港的机场下了飞机,碰上一个只说粤语和英语的的士司机,基本就是陶醉跟对方在沟通了。尚韬听着陶醉流利的英语,这才意外地挑了挑眉,看样子是真有两把刷子。
到酒店住下之后,陶醉拿着香港地图研究了一番,对香港的基本情况有个大致了解。她用酒店房间的电话打给了常醒,报了个平安,顺便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常醒听见尚韬,声音顿时提高了:“尚先生的儿子也去了?之前没听你说起啊。”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他儿子多大?”
“二十多吧,具体我不太清楚。”
“还有别人吗?就你们三个人?”
“对,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别人。”
“你在哪家酒店来着?房号多少,我好给你打电话。”常醒再次问了一下。
陶醉将酒店的名字和房号告诉了他。
酒店的位置挺好的,位于维多利亚港边上,海景房,环境非常不错,档次也不低,陶醉不太清楚房价是多少,因为这是尚氏父子订的,她只管住就好了。
第一天陶醉哪儿也没去,就在酒店休整做准备活动。第二天他们就开始去参加展览。会场非常大,来参展的人数飞夺,各种肤色的人都有,各种珠宝矿石更是耀眼夺目,看得人眼花缭乱,引人驻足。
尚韬负责鉴定宝石,陶醉便负责帮他们父子跟展商沟通,头一天他们什么也没买,倒是看了无数家。陶醉使出浑身解数,说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天的路,脚都快疼死了,她才意识到这两千块钱并不那么好挣。
出了会场,他们去打车,陶醉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尚氏父子在前头边走边说着,尚韬忽然回头,看着陶醉走路的姿势,走过来问:“脚不太舒服?”
陶醉尴尬地笑了一下:“还好,就是不太习惯穿高跟鞋,穿久了有点脚痛。”
“那就不用穿高跟鞋,换双平跟的吧。”尚韬说。
陶醉说:“没关系的。”她只带了一双帆布鞋和一双高跟鞋过来,不可能穿着帆布鞋配职业套装。
“你等我一下。”尚韬往前跑了几步,追上他爸,说了几句什么,尚先生先走了,他则回来对陶醉说,“走吧,带你去找合适的鞋子。”
陶醉连忙摆手拒绝:“真不用了,谢谢!”她觉得香港的东西肯定贵,所以不舍得花钱。
尚韬挑眉说:“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呢,第一天你就这样了,接下来几天你打算怎么熬?”
陶醉有些窘迫地笑:“那好吧,麻烦你带我去找鞋店吧。”
尚韬带着陶醉去了商场,里面全都是外国大品牌,鞋子上千一双都是便宜的,陶醉看着心疼,一双鞋子快能抵自己一天工资了。她千挑万选,最后选了一双799港元的半高跟皮鞋,把她肉疼了半天。买单的时候,尚韬直接刷了自己的信用卡,陶醉都没来得及阻止。
买完鞋子,陶醉换上了那双新鞋,从钱包里数出八百元港币给尚韬,这钱还是常醒帮她兑换以备不时之需的:“谢谢你!这是买鞋的钱。”
尚韬惊讶地看她一眼:“不用了,算是工作装吧。”
陶醉露出吃惊的表情:“那怎么行,当初说的合同里也没有工装费一说。谢谢你帮我付了账!”
尚韬没有接:“说了不用了。走吧,去吃饭。”
吃饭也是尚韬刷的信用卡,尚韬说他们是包食宿的。陶醉则一直想把钱还给对方,然而没找到机会,天气热,对方只有裤子有口袋,她不可能塞人家裤子口袋里去,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回酒店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