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拖着劳累的身体踏进公寓内,感应灯亮起,她伸手打开客厅的灯,随意脱下了鞋子,往客厅的沙发走去躺下。
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只觉得今晚已经耗尽了她全部力气。
疲惫,劳累。
早上刚刚拍完一组照片,下午一直在工作室修图修到晚上才下班,原本想回家好好休息地,却被关小南拉去交她的罚单还陪她去了一趟医院,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不过她没想到会碰到他,不知是惊吓还是惊喜?
她正想着这事,被一阵猫叫唤回神,她扭头看着不知何时跑到她身边的团子,它正用它的脑袋蹭着她的脸,她一笑,伸手揉揉它的脑袋后就起身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而团子似是不满她就只是摸了摸它的头,从沙发上跑来又蹭了蹭她的腿。
曾惜放下水杯,弯腰将它抱起往书房走去,伸手打开房内的灯,放下手里的团子对它柔声道:“自己去玩,乖。”
说完,她就径自朝书桌前走去,按下电脑的电源键,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开机的画面,不免想起了晚上在医院大厅内看到的人,如旧的清冷,好像这几年他从没变过,除了变得更加寡淡和成熟外。
开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等回想起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的时候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清醒些。
她打开邮箱将下午她没修完的图片翻出继续修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曾惜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书房里只有鼠标点击的声音,显得有些寂静,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场寂静,曾惜眼睛始终盯着屏幕未动,单手接过电话。
“喂,你好?”
“我是周桀。”
对方寡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曾惜一怔,将耳边的手机拿下,扫了眼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小南”
她眼眸微动,回道:“你好,小南呢?”
“她睡着了,在我这儿。”
曾惜闻言挑眉,声音却是平静,“麻烦周先生把你那儿的地址发给我,我去接小南。”
对方似是早料到她会这样讲,淡淡道:“不用了,我这儿有客房。”
言下之意,就是小南睡客房。
那你呢?
曾惜单手敲了敲桌面,思索了一番,“既然如此,那麻烦你了,周先生。”
对方回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曾惜扫了眼时间,已经11点了,她看了眼电脑里的图片觉得差不多了,便保存好关机。
起身发现团子早已经窝在软塌上睡着了,曾惜将它抱起,关上书房门送它回自家的窝睡觉。
她走进卧房洗完澡后躺上床,盯着天花板失神。不知何时,头脑渐渐昏沉,思绪逐渐飘远,回想起那年的事……
曾惜是被闹钟吵醒的,她伸手将闹钟关掉,坐起身子调整一会儿后,就下床到卫生间洗漱去,半小时后她走出卧室,看了眼角落里的团子正窝成一团睡得正香,半分也没被吵醒。
她走到厨房里倒了杯水,杯壁贴着手指,有些刺骨,她喝了两口水,顿时便觉得清醒了。
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里,有些寒冷,却使人精神一震。
她走到客厅内,抬眸望了眼窗外昏暗的天气,不语,眼眸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而一阵“嘀,嘀”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曾惜闻声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门外的解锁声响起,门随即被人打开,关小南猫着腰走进门,小心翼翼地脱掉鞋和大衣,走进屋内,倏地看见客厅内站着的人,吓了一跳,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曾惜眯眼,“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关小南干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睡觉,在这儿干嘛。”
曾惜不答,扫了眼她的衣着一切正常,反问,“你呢,这么早去哪儿了?”
关小南眼珠一转,“去买早餐啊。”她提着手中的袋子朝厨房走去,边说道:“我昨晚很晚才回来,今早特地去买回来给你吃的。”
曾惜闻言挑眉,盯着她不语,良久问了句,“是吗?”
关小南看着她点头。
她走进厨房坐下,拿过小南买的豆浆,漫不经心道:“昨晚周桀给我打过电话了。”
“……”
关小南恶狠狠地盯着她,抢过曾惜手中的豆浆,“不给你喝,你居然耍我!”
曾惜无奈看着蛮不讲理的人,“是谁说的昨晚很晚才回来?”
一只手默默把豆浆递到她眼前,她忍俊不禁地接过,“快吃吧,我今早还有拍摄。”
小南闻言惊讶,“这么早,这才六点二十啊!”
曾惜喝了一口豆浆点头,“嗯,对方向我约了几次,我只有今早时间。”
“谁啊,竟能约到我们赫赫有名的曾摄影?”关小南眨眼。
“蒋丽。”
曾惜吐出两个字给她,关小南楞了半晌,“谁啊?”
“……”
曾惜懒得理她吃了几口包子,起身往卧室走去,十分钟后换好衣服出来,见关小南正在收拾厨房,对她说了句,“我走了。”
言罢,还没等对方回应,她就提着摄影包往外走。
曾惜到摄影棚时,左乐已经到了,她瞧见曾惜走进来,连忙上前接过她肩上的包,曾惜瞥了一眼已将搭好了机器,工作室里的人纷纷向她打招呼,“曾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