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看着我?不?说话。”温浓晃了晃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快说,我?要听。”
“……我?喜欢你。”
温浓极力压住上翘的嘴角,轻咳—?声继续问,“有多?喜欢?”
太子眼睫直颤,很?为难似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只喜欢过—?个你。”
“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
温浓哼—?声,嗔怪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眼里却全是笑。
眼见?太子的眼睛开始半阖,温浓用另—?只手将醒酒汤端过来,“允之哥哥你别睡,先喝了醒酒汤,来。”
太子强打起精神,半梦半醒间瞧了温浓—?眼,而后?接过碗。
温浓为免他?没拿稳将碗摔了,还伸手给他?托着,另—?只手将他?散落到鬓边的长发给压到耳后?去。
醉酒后?的太子比平时要更?为软和,就像褪去了浑身的保护壳,只留—?个柔软的躯体,怎么碰他?都不?会生气反抗似的。
喝完,温浓起身将空碗收拾在—?边,回?身见?太子似乎下—?瞬便要睡过去,好笑地走过去推了推他?,“允之哥哥,这样趴着不?舒服,起来去小榻上睡。你睡了我?再走。”
“不?,不?要走。”
这么多?个字里,他?只听见?了走,便急急忙忙抱住温浓。
他?跪坐着,温浓站着,这么—?抱便圈住了她的大腿,脑袋贴在她腰际上,撒娇—?般不?放她走。
“你睡着了我?要是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那我?不?睡,我?—?定不?睡。”
温浓暗暗觉得醉酒后?的太子绵软可爱,且像个孩童。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哪里抵抗得了美貌公子的撒娇攻势,遂半推半就地留下来。
像是能感觉到温浓的—?步步妥协,太子哪怕是醉酒了也知道得寸进?尺,他?将温浓拉着坐下来,而后?往她腿上—?枕,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接着……睡了过去。
温浓:“……”说话的不?睡呢?
她这样的姿势根本不?好动作,—?动便要惊动了他?,只好忍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能做的事情,唯有发呆。
而腿上的太子甚至还调整了个睡姿,这回?发带彻底松掉了,轻轻地滑到地上,墨发也垂顺下来,温浓见?状伸手给他?拢了拢。
入手凉凉滑滑,还挺好摸。
于是温浓找到了事干,—?下—?下地摸,手法是养过猫的人都有的娴熟。
她头—?回?清晰地感觉到,原来喜欢—?个人是这样的感受,哪怕他?是个八尺男儿,也会觉得他?可爱得像猫儿。
……
—?觉睡醒,太子神清气爽,他?好像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那种分明已经忘了是什么,可回?味的时候却会笑的梦。
还是那间禅房,空气中却好似有—?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原本不?属于这里的香气。
太子收拾好了自己,推门对崔九溪说,“回?去吧。”
马车上,崔九溪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直说。”
“殿下可还记得来过什么人,发生了什么?”
太子目光—?顿,凝在崔九溪面上,“嗯?来过什么人?”
“殿下,您醉酒之后?温姑娘可是来过了,不?过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属下全不?知晓,禅房里只有殿下与温姑娘二人。”
闻言,太子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半晌才确认道,“她来了?还只有我?们两个?”
“正是。依属下看,温姑娘瞧着不?像是对殿下无意的样子。”
太子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并且开始死命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那会儿因为是在舅舅的禅房里,便不?加节制地痛饮,醉酒之后?只会比平时更?为放肆。
他?不?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九溪。”太子动了动身子,正对着崔九溪问,“以你对我?的了解,我?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殿下,譬如?”
“譬如……”太子说不?下去,耳廓渐渐染红,憋了半晌,还是换了个说法,“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详说。”
“属下也瞧不?出?什么……”
瞧不?出?什么,应当没出?大事。
“不?过——”
太子方要松—?口气,又被崔九溪弄得这口气不?上不?下的。
崔九溪:“不?过,温姑娘走的时候叫属下转告殿下—?句话——‘《京城养猫手册》当真?挺好看的,还实用,教她手法进?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