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浴室里响起冲水声,接着门打开,那个刚被骂过?混蛋的男人走了出来。
两双眼睛一对上,混蛋立即冲她笑?起来,心情极好地问到:“睡好了吗?”
孟唯宁动了动,一身都跟散了架似的,哪里睡得好。
“我替你?请了假。”伏铭说着走了过?来,蹲到她跟前,伸手摸摸她脸,“要不给?你?搞个私立医院算了,免得三天两头请假回头还要办婚礼呢。”
孟唯宁想,她确实没什么脸面去上班了,哪个医生像她这样,一直请假。
但开私立医院就不用上班了么?显然也不可能,所以也没什么区别。
她也不是那种不想上班的人,从医是她的理想,只?不过?最近确实有点不尽职。
她也挺内疚,但内疚又没什么用,假都请了。
慢慢再说吧。
伏铭见她不说话就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逗小宠物一样,轻声喊:“栀栀。”
“嗯?”
他?实在太过?热情,所以她不得不做出一个回应,但没什么力气,又懒得开口?说什么话,就只?好发出一个单字。
“你?说,我们的孩子,ta来了吗?”伏铭发出了文盲的疑问。
孟唯宁很想翻个白眼,但为?了节省力气还是忍住了,敷衍他?:“来了。”
“真的?”伏铭的眼眸里一瞬间浮起来又惊又喜又不敢置信的东西,“这么快?”
他?的手轻轻落到她的小腹上,温柔极了。
孟唯宁存心逗他?,改口?道:“没来。”
伏铭:“……你?逗我玩呢?”
“你?才发现?”孟唯宁淡定地反驳着,撑着慢慢坐起来,瞥了他?一眼,就像看一个白痴,“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我哪儿知道ta来没来。”
“你?还学会使坏了。”伏铭说着伸手挠她痒痒,“惩罚你?。”
“我错了错了错了……”
孟唯宁最怕被人挠痒痒,这个秘密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给?发现了,每次逮着机会就这样欺负她。
他?一动手,她就只?能缩着身体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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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孟唯宁和伏铭在自己那栋小别墅吃了早饭才去的主宅,几位老?人都没回去,他?们得过?去作陪。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无?非就是陪着说说话聊聊天,逗逗老?人家开心。
孟唯宁其实不太擅长这个,不过?伏洺晗很擅长。
这倒不奇怪,让人吃惊的是,伏铭居然也很会。
他?昨天光顾着装正经?了,今天一逗人,才让她觉得,原来他?不只?是会逗她开心,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逗任何一个人开心。
几位老?人被他?和伏洺晗逗得一直乐,客厅里笑?声就没断过?。
后来他?们又要凑个牌局,说是太久没打过?,感觉脑子和手都不够活泛了。
孟唯宁知道确实是有这样的讲究,打牌一定程度上会调动人的大脑思考,加上协调手的动作。
如果不作为?盈利的活动,仅仅作为?娱乐,是一项很有意义的活动,可以预防老?年痴呆。
伏铭自然是会玩牌的,孟唯宁却不会,只?能伏涵上场
四个男人凑了一桌,孟唯宁坐在一旁观牌。
她不会玩,但还是看得懂的,明显见他?一直放水。
有个说法,会放水的人,肯定玩牌厉害。
就看伏铭这些操作,就能看得出来从前他?应该是经?常玩这些,而?且玩得很厉害。
老?人家赢了就开心,一场牌局结束后,伏铭又赚了一波好感。
伏老?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夸赞道:“是个好小伙。”
伏铭谦虚地颔首,笑?着应:“是您们厉害。”
他?这样陪着笑?脸伏低做小的时候实在是不多,至少在伏涵面前是。
伏涵看了他?好几眼,心里直到:“真会装。”
秦若兰笑?着过?来告知他?们可以开饭了,招呼着几人过?去吃饭。
热热闹闹的一场晚饭过?后,大家又开始旧事重提,问到他?们的婚礼时间。
几位老?人的意思是,如果有黄道吉日?,就尽量早点办了婚礼,这样大家热闹热闹,也喜庆些,沾沾喜气。
孟唯宁对于这个其实没什么意见,之前在蒋乐颖的婚礼上她哭了一场,觉得很难过?,其实后来仔细想想,没有那么重要。
她笑?着说,全听长辈的意思。
这件事便让家里的长辈们去操持,伏老?爷子对秦若兰道:“你?是做母亲的,就多费心些。”
秦若兰下意识看向伏铭,不是很敢接话。
她确实是做母亲的,但却不是伏铭的母亲。
好歹是终生大事,虽说已经?领了证,但婚礼毕竟也是一辈子就这一次的事情,她不敢保证伏铭会不会介意这样重要的事情由她来负责。
其实过?了这么久,她渐渐对伏铭也接受了些。
从一开始的无?感,到现在的慢慢接受和有点欣赏,她已经?把?他?当成了一家人。
只?是年轻人到底年轻气盛些,兴许想法并?不像她这样,说不定心里会很抵触她,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他?母亲是敌对的关系。
伏铭沉默了一瞬,微笑?着跟秦若兰对视,应到:“就麻烦秦姨了,您辛苦些。”
秦若兰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笑?起来,连连应到:“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孟唯宁自然旁观了这样的一幕。
凭着她对伏铭的了解,刚刚他?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不是装样子,而?是认真地在拜托秦若兰。
可能他?也开始试着跟过?去握手言和。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尽量低调点……
这章我不想改文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