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染辨认出了穴位,立刻开始下针。
半晌,楚墨染收针,“好了。”
傅靖辰起身拢好衣裳,感受了一下身体状况,眼里浮现出一丝惊奇,他又抬手给自己把了脉,脉象正常,毒当真被解了。
从自己腰间取下玉佩递给楚墨染,傅靖辰语气少见的柔和,“此物作为谢礼,请姑娘收下。”言罢,也不给楚墨染拒绝的机会,将玉佩置于桌案,便是起身越窗而出。
楚墨染拿起玉佩,只觉触手温润,玉佩上雕着精细的云纹,刀工了得,绝非凡品。
做出论断,楚墨染对玉佩的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能够拥有这样玉佩、还能随手送给她做谢礼,这人出身定然不凡,既如此,他有何理由闯进她的闺房?
思索不出所以然来,楚墨染也懒得再想,寻了本杂书看,不觉间竟是睡着了。
竖日清晨,一纸圣旨传到了丞相府。除却昨日被打伤的楚涵依因无法起身未能到达,府中其余人全跪在了大堂里。
云芷跪在楚青丘身侧,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道:“楚郎,这是何事?引得皇上亲自下了旨意来。”最近丞相府安分得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事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楚青丘心里隐隐有猜测,但实在不想面对,蹙眉,“你问我,我问谁去?”
被楚青丘这么呛声,云芷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欲再说些什么,传旨的公公已经展开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 皇帝诏 曰:楚家墨染,温婉贤良,与辰王乃是绝配,仍为辰王未婚妻,再择良日大婚。钦此——”
听完圣旨,楚家众人神色各异,但都不是欢喜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