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我尚没有要嫁人的意思,而且也没有喜爱的人,娘就让我自己做主吧,我还有事要和爹说,劳烦阿姐陪我娘说会儿话。”
楚墨染看她这模样也束手无策,只得自己搀过了梅宁。
谁知知画面色不佳地刚转身,身后就传来一声重响和惊呼。
“舅母!”
方才还好好的梅宁,此刻面色抽动难耐,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知画闻声猛地转身,“娘!”
一刻钟后,姚寒天和姚志守在床边,知画低着头语气焦急。
“是我不对,言语气到了娘,爹您罚我吧。”
姚寒天哪里舍得,尤其自己的女儿这么善解人意,他更是不愿意她自责。
“你娘亲平日里身子好着呢,没这么容易被气病,先看看你阿姐怎么说吧!”
楚墨染正好把完了脉。
“知画,与你无关,舅母是过敏了,看这样子应当是对花园里的花粉过敏。”
知画连忙问:“严重吗?”
楚墨染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放心,我去开了药方,吃上即日便痊愈了,保证比之前还要有精神。”
楚墨染很快写了药方回来。
姚寒天命人照着方子去抓药,谁知半个时辰后,下人拿着药包回来,战战兢兢地说:“老爷!那白芷没买到,药铺子里都没货了!”
姚寒天恨铁不成钢地说:“那就找别家药铺再买!这都需要我说嘛!”
下人面露难色地说:“城里所有的药铺子小人都跑了,都没有。”
要说这白芷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味药,可就是因为各种方子不管滋补的还是去火的都少不了它,它竟一时间成了紧俏的药材。
楚墨染皱眉看了看床上的人,立刻说道:“拖不得了,知画,你和莫苼赶紧去收拾东西,随我去后山采药!”
姚寒天立刻出声反对,“正是日头正烈的时候,不行,我叫下人去采!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向你娘交代!”
楚墨染只想说,悬崖上采天莲她都去过好吗?
只是上山腰上采个白芷,能出什么事。
她温声劝道:“下人们又分不清药材,要是采错了岂不耽误时间?我的拳脚功夫舅舅你是知道的,放心吧。”
姚寒天拗不过她,只得在她们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
楚墨染带着知画和莫苼,还有两个背干粮和水的小厮往山路里走。
刚走到一片小树林处,她远远地就 停下了脚步。
面前一席黑行衣的傅靖辰上前。
“王妃可是累了?本王背你走。”
楚墨染抿着唇。
他没走吗?怎么还待在这儿?皇上不是每日忙的要抓壮丁吗?
傅靖辰带着笑意望进她的眼睛里。
“你舅舅派人传信于我。”
楚墨染忍不住在心里给姚寒天鼓了鼓掌。
妙啊!怪不得最后放她出来了呢!
楚墨染的脸色很精彩,旁边知画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因为墨九也来了。
她能感知到他的视线一直在她周边徘徊,可她就是不想理他。
再加上早上梅宁那赤裸裸的一番话,让她心中莫名烦躁,不知觉得耳垂竟渐渐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