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染和三个小丫鬟离开前随手拉了个打猎的,给了钱让他去丞相府报信,说路上看见相府的马车受难了。
而后,她又拿出自制的简易卸妆水,把三个小丫头拾掇了一番才往丞相府赶。
路上,莫苼一直在摸自己的脸。
“小姐,你刚才那小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好神奇啊,见都没见过。”
楚墨染淡淡说道:“随手做的小玩意儿而已。”
莫苼又拍了拍莫离的肩。
“快看看我嘴上的口脂都擦干净没!糊的我难受死了!”
莫离被她一拍,怀里的东西差点掉了,“哎呀你轻点!小姐……咱们带狼皮回去干什么啊?”
还有啊,您是什么时候顺手剥了两张狼皮的?
上面还有血腥味儿呢,我怕啊!
楚墨染乘在马上头也不回地说:“拿出一张制狼毫笔和头冠。”
莫离又问:“那另一张呢?”
楚墨染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一眼,莫离这才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另一张自然也有大用处。
这一批狼里有一头十分勇猛的狼王,毛发也极为黑亮上乘,若是拿来做一件披风定是极好的。
还他披风再附赠一件新的披风,这总能表达她的答谢之意了吧?
主仆四人有说有笑地回了丞相府,刚一进门正好碰上云芷的贴身侍女,那侍女惊掉了下巴,一溜烟地跑回了芷惜院。
楚墨染不甚在意地带人回了自己院子,毫不避讳。
芷惜院里。
云芷正摸着自己的肚子在房中来回的走,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好孩子,楚墨染那个贱丫头死了之后,你在丞相府就真的没有绊脚石了!为娘真是高兴,一块心病总算是祛除了!”
这时侍女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差点把她撞倒了。
云芷反手就是重重的一个巴掌。
“贱婢,蠢货!本夫人的孩子要是没了,你有几条命去赔?这么慌张做什么,奔丧吗!”
侍女委屈地捂着自己高肿的脸,抽噎着说。
“奴婢在门口撞上楚墨染了!”
云芷一愣,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楚墨染?她……她不是死了吗?”
看楚涵依后怕的那个样子,云芷量她也没有胆子敢糊弄自己。
只是楚墨染也太过狡猾太过好运了,明明全府上下都知道她不曾习水,小时候去到河边就绕道走,现下竟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云芷气的狠狠摔了个茶杯。
“废物!都是废物!楚涵依那个蠢货是,你也是!”
她甚至都有些后悔,怎么就瞎了眼收了楚涵依在自己名下。
看来这回想彻底把楚墨染踩在脚下的计划是泡汤了,枉她辛苦谋划一场,一来一去这么多天,反倒折兵损将。
侍女面露难色地劝道:“夫人,别动怒了,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划算了啊。”
云芷瞪了她一眼,这才扶着桌子坐下,面色扭曲地问:“楚涵依呢?赶紧让她滚过来!”
侍女这才想起来。
“刚才回府清点车马的时候就没看见三小姐的马车,我还以为她提前回来了,在府里也没见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