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言之有理,不过一个下人,纵使攀上了高枝,那低贱也是在骨子里的。”
那个姓李的大臣,是右相的人,所以也是向栾苑的。白行先可是栾念这边的人,所以这样好的事情,自然不能让栾念他们占了先机。
右相一直在旁听着没有言语,直至李大人话落,右相才开了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其实接理说,与他国公主和亲之人,封个藩王都是可以的,左相那么说,也是知道右相他们安了什么心思,所以才说了的少了些。
栾苑看着大臣们商议的都快吵了起来,面子还要顾全,所以终是开了口:
“好了好了,众大臣们也是为了咱们南辕着想,本皇子知道你们的心意。但这事总归要有个说话,皇兄,行先是你府里的人,不知你怎么看?”
“每个大人说的都有他的意思,父皇如今不醒,这事也不能拖下去。行先同贺林公主未能在南辕成婚,这也是西域王在给咱们出难题,想必这大婚定会在南辕,行先是本王府里的人,这事,本王也不好做决定。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本王想着这事,也算是后宫之事,不然,便着人请了皇祖母,一切便听皇祖母的意思吧。”
这事,到底也不是他们能够说出个一二三的事,现在无论哪边说,对方都会反对,倒不如找一个权力大过在场所有人的来说,这才能压住他们。
太后虽是后宫的女人,理应不能干政,但一般与他国和亲,这又属于后宫事,所以这事由太后来决定,才不会让其他的人再人任何疑义。
更何况,若是栾平央醒了,这个决定是他母亲定下的,栾平央也不会说些什么,可所谓一举双得。
“皇兄这话有理,皇祖母近日来身子一直不好,请她老人家过来也是折腾,不如皇兄咱们同几位大人,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吧。”
“也好。”跟着栾念与栾苑的步子,一行人最终到了寿安宫。
太后自知宋慈惜离家出走后,栾念犹豫的不行,所以一直替他们二人糟心,一时情急便急火攻心病倒了。
人老了,一生病总是不爱好,在说宫中太医也都不尽心,所以太后这一点小病,拖到现在也未好利索。
“太后,大王爷与二皇子,带着朝中重臣来给您请安,您见吗?”
寿安宫内,太后靠在榻上,看着来给自己通报的人,想了片刻。
“这个时候来哀家这里做什么,阿念与苑儿也就罢了,那些老臣们,哀家一个也不想见,天天就知道聒噪,烦人的很。”
“听说,好像是关于西域公主和亲一事,他们拿不定主意,所以来请太后的意思。”
“这种事倒是想起哀家来了,你就说哀家不能干政,让他们都走吧。”
“太后,是大王爷的意思……”
一听到这,太后坐直了身子,也来了精神:
“听说那个西域公主瞧中的是阿念府里的人?”
“正是,是侧王妃从娘家带来的侍卫,人长的不错,品行也端正,只可惜侧王妃现在没了去向,不然请她来和太后您说说,是最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