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应该有王爷您的抱负,您母后的死因,是您一直的心病,我愿意陪着王爷,弄清这一切。”
“好好,都好,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什么都好。母后的事,我确实不敢面对太久,但是现在有你在,我也什么都不怕了。那些暗中想害我,与害死母后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一个个,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嗯。”
栾念将宋慈惜紧抱在怀里许久,直至绿檀过来说贺林公主到了,二人这才分开。
让绿檀告辞贺林在外稍等后,栾念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宋慈惜的眼角:
“这双眸子从前那般透彻,如今呆呆的,显得你这人笨笨的样子。”
说着,栾念从怀中扯出一条类似他曾经遮眼的那条绸缎,不过这条段子是水蓝色的,上面还用金线绣了仙鹤与祥云。
“昨日夜里命中赶制出来的,做工虽比不上江南针织局的好,但一晚上十几个老师傅也熬红了眼睛。我知道眼睛看不见心中是慌的,倒不如自己骗自己是用绸缎蒙着,这样还能踏实些。”
栾念将绸缎给宋慈惜系到了眼睛上,果然这水蓝色很衬宋慈惜的皮肤,金色的鹤和祥云栩栩如生,想来宫中的师傅们也是尽心了。
宋慈惜伸手摸了下绸缎上的绣样,心里暖暖的。
“贺林公主找你,想必是封你西域王室女官一事,你有这样的身份也好,以后在南辕,任由是成萱或者皇后,也不敢随意欺负你了。我还要进宫一趟,白行先的藩王身份定下来,但名号还未定,怕是今日要回来晚些,不用等我了。”
“你忙你的去便是了。”
“对了,我去川芎那里取药时,他也替你配了药,一会儿我交给束欢,让她去给你熬了,记得喝。不过你这回回来,怎么只瞧见束欢,到现在为止,我就见到如霜一次。”
“谁知道她,左右跟着我出去也受了苦,回来想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吧,随她去。”
“也好。”
在宋慈惜额头上留下深深一吻,栾念这才不舍的离开,到了门外,栾念同贺林公主点头示意了下,贺林便撩起裙摆大步跑了进来。
看到宋慈惜眸子上的水蓝色绸缎,贺林发出感叹:
“呀,宋慈惜,你这遮眼睛的绸缎,好美的。”
“王爷让宫里人弄的,不提了,贺林公主随意坐,我现在这个样子,就别怪我招待不周啦。”
“你和我还这般客气,行先已经告诉了我你们的身份,我当真是没有想到。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和行先心里一直惦记什么,我肯定会好好帮你们的。”
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贺林用手摸了摸,放到了宋慈惜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