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苑一颤,只见栾念坐直了身子,大声喊到:
“众将士听令!”
“有!”
“大军开拔!”
“是。”
人虽不多,但气势无人能敌,这一股子雄心壮志,若是没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话,绝对是不存在的。
此行,女帝也跟在其中,但是女帝并没有以真正的身份跟着,只是装作了川芎队医里的人。
好在真正见过女帝的人并不多,所以她的身份到最后都没有暴露。
大队前面是太后给到栾献的亲兵,紧随其后的便是宋慈惜与元冥带着的西域人马还有元冥寨的人,川芎的队医掺在其中,最后面断后的,便是张风野带着的大王府亲兵,还有将军府与爵爷府的人。
这次栾念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其实心里还是在担心京中的。
无论是将军府、大王府,还是藩王府与三皇子府,这一下子只剩下少数人在,若是栾苑动了坏心思,就连太后想同时保住这个四府,也是有困难的。
现在京中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便只剩下茴桐一个爵爷,但毕竟是女子,栾念依然不能够太放心。
一路栾念忧心忡忡,除宋慈惜外,在也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在有半天的路程,大队人马便要赶到边城,栾念断定人到了便要开战,所以这一晚,栾念下命驻扎调整休息。
夜色已深,许多人都已经沉沉睡去,只剩下栾念帐前的火堆依然晃眼。
宋慈惜拿着一件大氅走来,现在天已经冷了下来,栾念这几日精神一直恍惚,宋慈惜有一次趁栾念小憩,刚想替他看看身子是不是病了,谁知栾念当场被吓醒,倒是没随宋慈惜的愿。
看着火堆边孤单的背影,宋慈惜心中一怔,更快的加大步子走上前。
扯开大氅,宋慈惜给栾念披上,栾念这才回过神。
“慈儿你来了?用过晚膳了吗?可还习惯?”
“干窝头配凉水都吃过,在说王爷军中伙食不错,非常习惯。”
听了宋慈惜的话,栾念伸开胳膊,宋慈惜会意,看着四下无人,悄悄坐到了栾念怀里,二人一起取暖。
“王爷,这几日我瞧你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莫不是,不害担心此仗不容易?”
“这自然也是担心之一,但你给行先付出了书信,想来西域的人马也很快便会赶过来。”
“那王爷还在忧心什么,难不成还怕王爷不在京中守着,栾苑会对皇帝下手,趁你不在直接夺了皇位?”
栾念摇了摇头,有皇太后在,栾苑还是不敢的。
宋慈惜见栾念摇头,也实在想不明白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满脸都是好奇的宋慈惜,栾念熟练性的刮了宋慈惜的鼻子一下:
“你啊,我是在担心京中剩下的人,比如燕璃公主、左相、茴桐。此行将咱们的人马全都事走,京中无人守着。平日里你看栾苑不敢行动,那毕竟咱们都在,他不可能乱来,现在人都不在了,难免栾苑会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