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用手指指点点着栾念,这刚醒来几日的功夫,也不让她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你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怎么还能伤一个姑娘家,你也下的去手。”
“孙儿误以为她偷了母后的遗物,不小心扯坏了她的耳垂。”
“你……”太后一开始以为栾念顶多是扇了宋慈惜,这事日后她好好同宋慈惜解释一下,宋慈惜怕子好,兴许也就过了。
女子的耳洞是多重要的,栾念这说扯就给扯了。
“阿念,哀家觉得你不能等了,你这就出宫去给慈丫头道歉,你忘记慈丫头,莫不是也将西域给忘记了?哀家的眼线这几日回话,说内务府已经偷偷替你父皇备下了寿材,你还需要西域那边的支持。”
“西域支持孙儿,与宋慈惜有何关系?就凭她一个西域女官的身份吗?”
“阿念你糊涂啊?你不记得宋慈惜,怕不是也将永藩王的身份给忘记了吗?他是宋慈惜的心腹,是等同于亲人的人。贺林公主又与宋慈惜交好,他们见你对宋慈惜如此,你觉得西域还会有人支持你吗?”
栾念怔住,怪不得白行先今日气势汹汹来找自己麻烦,看样子自己真的病糊涂了,不过经太后这么一说,栾念才彻底想起关于白行先的事,从而脑中开始出现一个模糊的女子身影,莫不是这人,会是宋慈惜?
不等栾念继续多想,太后已经让孙绯备了好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立马让孙绯陪同栾念,一起出宫赶去藩王府。
藩王府内,白行先和元冥赶了回去,发现宋慈惜不在正堂了,找了一圈才找到宋慈惜,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跑到了贺林房间。
西域小世子被乳母抱下去哄着,所以贺林闲了下来,此时与海心一人一边,正替宋慈惜的双耳上着药。
贺林脸色不好看,海心更是一边上药一边默默地哭。
宋慈惜因为上药脑袋不能动,所以只能动着眼珠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二人,白行先黑色的衣角还沾着灰,还有元冥神色已然不是刚才那般。
“你们去大王府了?”
“是……”
元冥刚想开口,可说了一个字后,白行先直接捂上了他的嘴。
元冥没有想到白行先会是这举动,一把将人推开,朝着门外就吐了几口吐沫:
“白行先你有病啊,你不嫌我口水脏,我还你手脏呢。”
白行先无语的瞪了一眼元冥,看向一边的宋慈惜,白行先走到其对面坐下。
“栾念欺人太甚,他真当你背后没有依靠呢是吧?我这回就得让他知道知道,你身后有我,在不济还有公主呢。”
“就是的,小惜,你以后就和大王爷断了吧,以前我一直觉得大王爷样样都好,这事到如今才觉得自己没嫁他,是大对特对。你放心,就算他不愿,强行逼迫你,咱这些都不用怕,还有父王、母后呢,他们对你喜欢的紧,要是不行,我修家书回去,让母后认你做干女儿,整个西域在你身后撑着,看他还敢如何。”
见贺林公主这个为自己着想的激动样,宋慈惜微微笑了下,刚刚回来,她确实心里难受,不过看到白行先、贺林和海心他们,还有这刚出生不久的小娃娃,宋慈惜那颗寒冷的心,现在已经热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