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入眼帘的,便是宋慈惜。
二人抱了很久,宋慈惜也哭了很久,直至在也哭不出来,宋慈惜这才起身。
栾念身上酒味未消,但是人却彻底清醒过来。看着宋慈惜用袖子在擦眼泪,栾念心中一阵心疼。
无意中看到了宋慈惜耳垂,那伤口触目惊心。栾念确实已经恢复了对宋慈惜的记忆,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栾念也同样没有忘记。
‘啪’地一巴掌,栾念打在自己的脸上,随后拿起了枕边放着的一匕首。
宋慈惜见栾念如此,慌张的抓住栾念拿着匕首的手。
“王爷你做什么?”
“慈儿,我做这么多伤你心和身体的事情,我要偿还。”
“偿还什么呀,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王爷没有这个必要。”
“不!”
栾念执意如此,一把将宋慈惜推开,栾念抽出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快速的割了两道口子。
宋慈惜一声惊呼,连忙伸手按住栾念血流不止的胳膊。
宋慈惜心疼,大声将门外守夜的路生喊了进来。
路生靠在门外睡的迷迷糊糊,进来时还揉着眼睛。
“宋姑娘有何吩咐。”
“去我房中找束欢要我的药箱,快一些。”
“啊?”路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发呆疑问。
“快去啊。”
“哦。”
宋慈惜担心栾念的伤口,倒是栾念呆呆的看着宋慈惜傻笑。
宋慈惜紧皱着眉头,没用好眼神看了栾念一眼,紧握伤口的手,压根不敢松。
“我瞧王爷是疯了,感情这肉不是自己的,割了也不知道疼是吗?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不怕用力不当这胳膊就废了。”
“我不是有你。”栾念云淡风轻一句话,倒是惹得宋慈惜脸红。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栾念不在对宋慈惜说这样的情话,长时间的不听,宋慈惜倒也有些不适应了。
“我已经许久不替人瞧病,手早已经生疏了,王爷可别把心思打在我的身上,我可不知道还有没有从前的能耐,就连王爷的眼睛也能依好。”
路生去取药箱这一路,终于清醒,在回来时才发现栾念受伤,而宋慈惜弄的满手都是血。
知道定不会是宋慈惜去伤栾念,可是路生以为是自己失职,或许房里进来刺客。
将药箱放到床边,路生单腿跪在栾念面前:
“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在栾念忘记宋慈惜的这段期间,路生可所谓将宋慈惜的好上上下下说了几百遍。
以前的栾念听不进去,可是现在栾念想起来了,却不得不念着路生为主的心思。
“起来吧,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一直在替慈儿说好话。”
路生人有时傻,但有时却聪明的厉害,一语便听说了栾念叫着宋慈惜慈儿,又看着宋慈惜在一旁仔细替栾念处理伤口的样子。
路生站起身,挠头看向栾念:
“王爷莫不是,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