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在赵霖面前,是宋慈惜出于下意识的。但她也是相信,付名可以收的住手。
脑袋不敢乱动,宋慈惜动了动眼珠,看了一眼就在自己喉间的剑,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付名你要做什么啊?这里是大王爷,许你练剑已经是恩赐,你怎还敢要随意伤人?”
宋慈惜微微训斥着付名,付名重哼了一声,将剑扔在一边。
双手在宋慈惜面前比比划划着,赵霖看的一头雾水,但宋慈惜与付名在一起时间长了,大抵还是懂付名在说什么的。
宫中人人都知,赵霖是栾苑与皇后的人,所以付名对他厌恶也是应该的。
皇后苛待栾献生活用度,每每都是这个赵霖在暗中使坏。
栾献和付名吃过不少的亏,全都是赵霖所赐。
宋慈惜挑了挑眉,赵霖虽是宋吾海的徒弟,又是栾念的人,但是他也习惯了宫中弱肉强食的事。
栾献在宫中人人都会欺负,更何况是赵霖这样的身份。
赵霖上面是宋吾海,在上面便是皇上,虽不过是个太监,那在皇宫里奴才排行上,称的上是第二名的。
有皇帝在身后,赵霖虽是奴才,那也是会凌驾于不得宠的主子之上的,这也是栾苑和文慈为何会用到赵霖的原因。
宋吾海不在后,皇宫中赵霖一人独大,用他总是比随便抓来一个太监,要好用的多。
赵霖虽看不懂付名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以前三皇子那里受过自己不少的气,八成这个付名见到自己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是想替他主子出气呢。
将宋慈惜轻轻推到一边,赵霖走上前来:
“怎的,如今你主子都已经不在了,你还想着从前那些事?我赵霖做过的坏事多着了,但是没有一件后悔的,在宫里欺负你家主子的,又并非是我一人。付名,人活着得往前看,你也总要看看对方是不是同你一条船上的吧?”
赵霖的话虽不好听,但确实在理儿。栾献如今已经不在了,付名确实应该放下以前那些。
付名没有回应赵霖,转过身继续同宋慈惜比划:
‘他也是王爷的人?’
宋慈惜点了点头,同付名,她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
付名瞪眼看向赵霖,长长叹了口气,捡起一旁的剑坐到小板凳上,拿起一边的布,开始擦着剑。
赵霖轻呵了一声,拉住宋慈惜的胳膊小声问道:
“他怎么弄成这样了?”
付名脸上的疤痕狰狞的吓人,还好赵霖见识的多,不然一般人非得被付名这样子吓到。
见付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赵霖这才开口问着,想要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慈惜将番邦的情况大致说给了赵霖听,赵霖听完十分的震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宋慈惜今日累了,所以早早睡下,没想到睡到一半醒来睡不着了。
想着今天晚上月亮正圆,宋慈惜推门而出,却发现栾念不知何时到了门外。
“王爷?”栾念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没有想到宋慈惜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