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由束欢的帮助,换好太后给她准备的普通宫装。
知道太后给她备的那件特殊的衣服也是为了她好,可是太后年轻时候的衣服,宋慈惜有几个胆子也是不敢穿的,况且她这次进宫来,就是为了踏踏实实学点东西,不是为了走捷径。
前往太后宫殿时,宋慈惜被孙绯拦在了外面。宋慈惜一脸的不解,开口询问:
“孙绯姑姑,太后是不想见我吗?”
“姑娘误会了,太后平日里只是喜静罢了,您看,就连嫔妃们的晨昏定省,太后也是能免则免。
姑娘在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虽说是太后亲自教导,但也该有自己的空闲。太后已经嘱咐奴婢,以后姑娘的时间自己安排便是了,若是太后要见您,会提前通传的。”
宋慈惜一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白了,还是太后不想见自己,不过太后让孙绯说说明白也好,确实,以后在宫里时间长着呢,真的不好一直同太后待在一起。
孙绯见宋慈惜如此,拿出一声令牌交给宋慈惜,这原是太后早就备下的,只要宋慈惜不穿她特意嘱咐的那件衣服,这块令牌便会让孙绯给宋慈惜,好让她能够自由出入寿安宫。
接下了令牌,宋慈惜让孙绯替自己向太后表达谢意后,便想转身离开。
孙绯想起太后让各宫嫔妃过来的事,不由得起了私心,想提醒宋慈惜一句:
“宋姑娘……”
宋慈惜回头看向孙绯,笑意盈盈:
“孙绯姑姑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看着宋慈惜这个样子,孙绯内心有点骄傲,但想着太后的做法还是有她的道理,孙绯摇了摇头。
“您小心脚下。”
宋慈惜顺势看一眼,原来旁边有一声尖锐石头,朝着孙绯颔首,宋慈惜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束欢也被宫中的架势所震慑,回去后连连喝了好几杯水,宋慈惜看着她的意思,不由得开口打趣:
“怎么,王府里的长侍女也有这样紧张的时候,被吓到了?”
“小姐您就别打趣奴婢了,就宫中这架势,王府哪里能同这比啊。曾经奴婢还是江南针织局的绣娘时,也曾有幸进宫一次。当时奴婢还以为那会是最后一次,谁知道过了几年,竟还能陪着小姐进宫小住。”
“那你觉得,这宫中比起王府如何?”
宋慈惜拿起水杯也抿了一口,好在她自己进宫多次,所以也没有当初那么害怕,不然自己怕是同眼下的束欢一样了。
“王府里规矩虽多,但也没有宫中的多,但宫中所有的气势,大王府也不曾有。总之,奴婢觉得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总是说不好哪里最好。
不过要是让奴婢选择,宁可和小姐在大王府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也不想在宫中被人拘束着。”
宋慈惜听了话以后笑了,果然束欢的性子和她最为相似,不然宋慈惜也不会将人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还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
同束欢说话的功夫,外面渐渐有些乱起来,但那种乱不是乌泱泱那种,而是分拔的脚步声,但听的出来,人是不少的。
同束欢使了眼色,束欢连忙扶着宋慈惜打开门向外看去,只见各宫的妃嫔不少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