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一直在太子府里等着,就为了离开之前见栾念说句话。
等到了很晚,栾念这才一身酒气回了太子府。
看到宋慈惜在自己府里,栾念很是吃惊。
今日栾念奉栾平央的圣旨,去同从北边回来的镇守边关柳大将军吃席,柳将军在北边住了多年,性情早已经和北方人一样爽朗,而且酒量也可称之为海量。
栾念已经许久没喝这样多的酒,但是若喝到一半不喝,怕又会扫了柳将军的兴致,所以就一直陪到最后。
柳将军倒是尽兴,满意而归,但栾念却喝的半醉,出宫时还是路生扶上马车的。
眼下栾念脚底发飘,看到宋慈惜还出于下意识往前走着。宋慈惜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扶好。
栾念口的酒气喷出,宋慈惜微微嫌弃的皱了下眉:
“这怎么喝了这么多,路生你从旁也不知道劝劝。”
“宋姑娘您误会属下了!”
路生有口说不清,最后还是栾念替他解了围,将栾念送回了卧房,宋慈惜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栾念坐在床边喝了碗醒酒汤,热呼呼的暖汤下肚,醉意也蒸发了不少。
“慈儿你怎么从宫中出来了?”
“你竟不知道?”
宋慈惜有点诧异,还以为现在宫里发生点子什么事,栾念都是清楚的,没想到栾念这次并不知晓。
不过这样也是了,若是栾念知道宋慈惜从宫中出来,是绝对不会回来这样晚的。
“太后找了皇上,皇上让赵霖来颁了旨意让我出宫了。但是干爹说,眼下皇上命人修葺宋府已经完工,所以让我回家去住,不要在住在太子府里了。
我晚上出的宫,留到现在就为了和你说上一声,一会儿更带着束欢先回宋府去。等过两日迎春和海心接交完,便让迎春也去我家,这样迎春不在太子府,更好。”
栾念一听,伸手拉住宋慈惜,似带有醉意的开口:
“不回去,不行吗?”
宋慈惜看着如同一个孩子般的栾念,微微笑了笑:
“太子爷,您也老大不小了,别总同我一个小女子撒娇了。更何况你现在身为太子了,每日忙里忙外的,也没有什么时间在府里,我在宋家还是太子府也都是一样。
干爹在宫中混迹了这般久,他所说的话肯定是对的,我觉得还是听他的比较好,再说,祖母现在一个人在宋府,也总是要有人陪着她做伴的。”
栾念一听,长长叹了口气,这么长的时间了,好不容易又见到,如今可好,宋慈惜刚回来又要离开。
不过宋吾海既然让宋慈惜回去,定是也是他的道理,栾念是不想让宋慈惜同他对着做的。
“好吧,宋府当初的家生奴才全都被处斩,你祖母回去时也就带了几个咱们府里的丫鬟和小厮。
在从外面找怕是摸不清他们的底细,明日我让佐力挑些精干的丫鬟与小厮给你送去。还有佐力你也用惯了,便让他也留在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