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这周闲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生怕束欢在他这里吃了委屈,不等周闲开口,宋慈惜立马将话接了过去。
“束欢你怎敢这样对周大人说话?我虽将你当成亲姐妹看,但这里到底是南方不是京城,你可得管好着自己这张嘴,万不能从容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周闲稳了稳心情,看着宋慈惜明面上是在训斥身边那个多嘴的婢女,实际上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这个婢女可不是一般的婢女。
所以周闲虽有气,但还是忍了下来。
宋慈惜看向周闲,连忙赔了笑脸:
“周大人,束欢是我的贴身婢女,这张嘴倒是被我惯坏了,平日里在太子爷府中还是在我家中,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太子爷也是知道她这样子的,往常也都纵了她。
今日她不知深浅,许是无意之中顶撞了你,你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一个婢女过不去。”
宋慈惜不知周闲到底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怕他也不肯给自己几分薄面,不得已将栾念搬出来压周闲。
周闲刚刚本已经听出宋慈惜的意思,宋慈惜又连着把栾念搬出来,周闲对宋慈惜更加感兴趣了。
在京城,宋慈惜的事情传的风风雨雨,周闲虽远在南方,但是消息也没有多慢。
其实也不光是周闲这边,宋慈惜这个姑娘家不光在南辕出名,就算在番邦又或是西域,那说出来百姓也是都知道她的事迹的。
虽说宋慈惜不是那种绝色美人,但是女大十八变,宋慈惜如今出落的,可比刚遇见栾念时美多了。
“姑娘怎将本官比成那般小气之人了,既然姑娘都已经解释了这些,本官自是不会同一个小小贱婢过不去。”
宋慈惜倒吸了口气,自己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就连栾念都已经搬出来了。可是这个周闲似乎也没有多怕栾念的身份,还是要在言语上羞辱束欢。
好在早已经在宫中练就了皮笑肉不笑,宋慈惜一脸假笑,朝着周闲微微点了下头。
栾念一直从旁听着,没有过多参与这个事,其实周闲一直盯着宋慈惜看,栾念心里也是不悦的,可没想到束欢行给了周闲好果子吃。
既然女人家家插手了这个事,栾念身份在这里摆着,也不能掺和进去,不然怕会丢了皇家颜面。
而且这个周闲若是个贪官,也是有头脑的大贪官,像买官卖官,买朝廷里安排人手这种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而且要不是栾念亲自来了南方,怕是整个朝廷还被蒙在鼓里,由此可见,周闲这人确实不简单。
“昨日的账目,本殿看的头都疼了,但还是看不出个一二三来。慈儿,本殿记得束欢同你一起进宫小住时,是经了皇祖母的允许,查了内务府的账,而且没几日便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