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冥一生也没怎么离开过南辕,那里他的家乡,咱们总不能随意择了地方让他入土为安。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去,葬在元冥寨的附近,这样他也可以天天看着山里的弟兄们,总是能多放心一些的。”
宋慈惜看了看栾念,她想替元冥报仇,但是仅仅凭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次怕是还要请栾念帮忙。
栾念似乎看出宋慈惜心中有事,握住了她的手,开口道:
“慈儿,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这里也没有别人,你想说直言便是了。”
“太子爷,元冥和佐力的死不是意外,虽然可能在朝廷或皇室眼里,他们的命根本一文不值,可是他们到底是为了救我而亡。他们还都那般年轻,纵使我把自己能许的全都给了,但是他们却在也回不来了。
雪域如此不厚待恩人,现在也暂且不说他能不能厚待了,但是他们这种行为,咱们真的还要容忍他们吗?”
“那你想如何?”
“起兵端了雪域,我要让雪域王血债血偿。”
栾念紧皱着眉头,起兵这事虽说和他想到了一起去,可是一个国家的王怎么能那么容易说弄死就弄死了。
“慈儿,我知道元冥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这是两国之间的事情,并非是咱们说能怎么处理便如何处理的。
确实雪域太过放肆,咱们南辕也是不怕他们的,雪域一直在北方虎视眈眈,让他们一直不归顺对于国家来说也是不利的。可是雪域王他毕竟是雪域一国之王,血债血偿这事……最后还得是父皇开口才成。”
宋慈惜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晕了头,她根本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她现在想着的只是元冥为了她而死,而这其中的原因自己虽逃不过,但到底还是雪域应该承担大半。
“雪域做出这样的事情,分明就是没有将南辕看在眼里,既然他们都已经如此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让着他们?
栾念,元冥是因我而死,我自知自己没有半点能力去为他讨回什么,现在我只能靠你了。你就当我求你,我只想要雪域王一命抵一命而已。”
“慈儿……”
这是宋慈惜第一次唤栾念大名,栾念知道宋慈惜心里有多难受,不过这现在若是栾念当家做主,以南辕的实力也并不惧怕雪域。
栾念大可为了宋慈惜直接和雪域战到底,可现如今栾念只是一个太子,只是一个储君,无论他有什么样的想法,也还是要问过栾平央的意思。
若是放在以前,宋慈惜或许还能冷静的去想栾念的为难之处,可是现在宋慈惜真的无力去想那么多了。
宋慈惜见栾念没有应下,也没在说什么,求人是自己的事,但是帮不帮又是栾念的事。
可现如今宋慈惜和栾念已经私定了终身,栾念现在不肯帮着宋慈惜,宋慈惜一时之间,心里一直憋着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太子爷,除了干爹的事,我自认从未求过你什么,你想要做的,但凡我能够做到的,尽数没有一件会拒绝。元冥的死我虽责任最大,但是你认为你可以逃避的了责任吗?这次若不是元冥突然出现,顶了你去的位置,这次事情到底会如何,咱们谁还不知道呢。”
宋慈惜到底心软,没有把话说到太决绝,其实事情本来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