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皇宫有一会儿的功夫,宋慈惜将一直藏着的针拿了出来。
茴桐和贺林相素对视了一眼,茴桐伸手将针接了过来。
“小惜,你这进宫试婚服便试婚服,怎么还拐了根针出来啊?你若是觉得好用,给宫里讲一声,给你送去藩王府一盒子也不成问题,你这么随身揣着,也不怕扎着自己。”
茴桐开口微微吐槽着,贺林听到后连忙附和:
“就是的小惜,平日里你爱弄些草药和药香囊,一碰到针线活便头疼,眼下要当皇后怎么反而喜欢起来刺绣了?看样子这女人一要嫁人,性子也是会转变的。”
宋慈惜白了一眼贺林与茴桐,将那根针又拿了过来: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别人不了解我,你们两个还不晓得。别说我要成皇后,我就是快成王母娘娘了,对于这针线上的功夫,也是没有法子的。
这针是在我第三层婚服里面发现的,好在刚刚试穿的时候没有扎到我。”
“什么!”
茴桐和贺林齐声惊叹了一句,贺林还好,只是问了问宋慈惜有没有伤到,宋慈惜摇了摇头。
倒是茴桐,听了这话后一直紧紧皱着眉头,直至贺林和宋慈惜不在言语,她才开了口。
“小惜啊,这个事我觉得你还是和皇上说一声吧,宫里做衣服的都是老人儿了,这种在皇后婚服里面落下针的这种错误,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这针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里面,就是想要害你的。”
“害我?虽然被针扎肯定是会疼的,但是这针上面无毒,我已经仔细看过了。虽然我也知道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我,可是一根针又没有毒,害我之人到底是安什么心?想让我疼一下,然后解解他心的愤怒?”
茴桐摇了摇头,宋慈惜到底还是把这个事想简单了。
“小惜莫不是没有人同你说过,身为皇后者,身上是不能有疤痕的吗?”
宋慈惜一怔,突然想起曾经自己耳垂豁了的事,事后栾念那是用尽一切法子,才把宋慈惜的耳垂恢复,让人看起来不会有半点伤疤,原来南辕皇后还有这样一条规定。
“这害你的人,存的心思可太深了,宫里的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虽然皇上遣走了先帝的后宫妃嫔,看样子宫里还是有人对你存了心思,小惜你可得万般注意了。
以前你虽与皇上有所瓜葛,但皇上当时被立太子却还是没有登基,你们又在宫外住着,有些人纵使有心,手也是伸不到宫外去的。可现如今你马上就要进宫中住着,想害你的人随时都可能有,你可真得上些心了。”
宋慈惜长长提了口气,还以为这回没有人同栾念和自己做对,进宫只要小心些安生过日子,好好辅佐着栾念便是了。
谁知道原来宫里的情况同从前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改变,而且甚至比起从前更加的恶劣。
宋慈惜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头疼的都快炸了。贺林见宋慈惜脸色都变得惨白,立马拉住茴桐的手,示意让她暂时还是不要说了。
当天晚上,宋慈惜又悄悄由路护送进了宫。本来按理说,栾念既然与宋慈惜定了日子,那大婚之前二人是不应该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