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必周氏承认,只需看她神情就知道此事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若我说,先前一切皆可不追究,而且五弟惹出来的祸我也能解决,二婶可信?”
鬼才信,昨夜她的贴身丫鬟才因此事自尽身亡,如今这话从谁的嘴里出来都比谢想容说出来更可信。
谢想容笑而不语,直接将几张银票放在了桌上,以此彰显她诚意十足。
见状周氏瞪大了双眼,目光像是定在了那些银票上,实在想不明白谢想容拿出来这些钱想做什么?
昨天夜里老太君看着将此事揭了过去,只有周氏清楚,从鑫儿被发现后,身上所有的钱和东西都被搜了出来。
如今那赌坊里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门,若是让老太君知晓真相,只怕鑫儿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赌场的嘴堵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二婶还是不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周氏才回过神,尽管仍不知道谢想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的举动无疑更让周氏怀疑。
“我说过了,五弟捅出来的窟窿,我能填上。”
“你想要什么?”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周氏索性不再藏着掖着。
“我要二婶的支持。”
谢想容的话让周氏微蹙起眉头,如今府里的暗涌她已有所察觉,在谢想容与谢思月之间,她更倾向于谢思月。
那丫头远不像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否则也不会只一眼就看出她所求,现如今她才发现,谢想容也非池中之物。
“二婶不必着急,容儿有的是时间。”
谢想容在这里待的够久了,话落起身拿上桌上的银票就要离开。
如此一来周氏坐不住了,虽然她不知道谢想容哪来的这么多钱,但她清楚一件事,再没钱给赌场,鑫儿就定会出事。
情不自禁跟着谢想容站起身来,眼前的背影没有丝毫停留,就这样离开了。
眼前的身影消失后,周氏才一屁股坐了下去,面上一片怅然。
谢想容回到倾容阁,让屋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她才将袖中的银票拿出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她当然懂。
她已不愿拉拢周氏,最好的办法就是捧着她,站的越高才会摔得越惨不是吗?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困难就是除了这些银票,她已没有了多余的钱财,若是周氏直接应下她的要求,她该如何是好。
“这些银两当真是重要。”
有些自嘲的说了这么一句,谢想容就将这些银票放好,正准备出去走走,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母亲?”
屋外进来的身影正是沈凤吟,谢想容扶着她坐了下来,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母亲请用茶。”
沈凤吟端着茶杯一声叹息,“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在意。”
说着就覆上她的手,眸中满是心疼,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谢想容。
“母亲放心,容儿不会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