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到谢景泰将芸娘揽入怀中,“凤吟,我知道此事是我对你不住,有什么你冲我来就是,一切都与芸娘无关。”
见状沈凤吟只觉得可笑,他们倒是在这里上演了一出夫妻情深,将她置于何地!
“泰儿!”
老太君总算开口,谢景泰才松开手,垂眸等候老太君发落。
芸娘也在这时与谢景泰双双跪在老太君面前,乍一看还以为是沈凤吟棒打鸳鸯,只是她心里的苦又有何人知晓?
谢想容实在气不过刚走过去,就看到沈凤吟彻底晕了过去,心下一慌就趴在了母亲身侧,“母亲,您别吓容儿。”
手忙脚乱下,谢想容将沈凤吟从地上扶起,谢斌也在这时来到她跟前,二人与老太君告退后,就带着沈凤吟回到了房间里。
“哥哥,母亲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请大夫来。”
听到谢想容的话,谢斌并未犹豫,把腿就往屋外跑去。
谢想容看着母亲这副样子,心里对于芸娘的恨更进一分,下意识又将手扣在母亲手腕处,却猛地想起了什么,缓缓低下头去。
其实她前世的时候,在漠北碰到过一位世外高人,那人不知见她可怜,还是见她天资聪颖,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尽数传授与她。
刚开始谢想容还有些分不清此事是真是假,直到她实验了一次后心里就有底了,前世她回到太傅府后,遇到过一次紧急情况。
当时在场的医者并非她一人,但那位有名的院判与她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地上那人明明还有活命的机会,院判硬说那人已死。
谢想容不愿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流失就站了出来,谁知无一人信她,那时谢想容才体会到当时不许女子学医这简简单单几个字究竟抹杀掉的是什么。
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换来的却是周围人无穷无尽的嘲讽,院判的话从未有人反驳,谢想容不可能是那个例外。
就因为这个,谢想容眼睁睁看着在他们的争执过程中,那人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真的死在了那里。
从那时开始,谢想容心里就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巨大的阴影,她认为自己救不了人,更觉得当初那位高人不该教会她医术。
不然她就不会被众人嘲笑,更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在她的面前,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方才母亲晕过去极有可能是因为气血攻心,她顾不上多想施以援手,现在又想起了那些往事,瞬间将手收了回来。
她还是做不到。
“大夫来了。”
还好这时谢斌带着大夫从院外走了进来。
听到这一声,谢想容立刻将手收了回来,扭头往屋外看去。
谢斌带着大夫来到床畔,二话不说就吩咐大夫先给母亲诊治。
兄妹二人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直到大夫起身。
“大夫,我母亲的情况究竟如何?”
二人异口同声,大夫见惯了这种情况,并未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