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需要有个发泄口来宣泄，否则迟早憋出病来。

林悠悠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脑子里晕乎乎的。

“你今天没说出我俩的关系是明智的，林悠悠这个妈……简直是……闻所未闻！”

沈砚安想林悠悠一定是喝醉了。

“我吧，虽然和林悠悠一样无父无母，可我至少、至少没有她那样的养父母啊。”

林悠悠歪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我和林悠悠都挺羡慕你的。”

沈砚安沉默看着她。

“你有那么好的爷爷，有陈姨，还有个脾气不太好，但是和你感情要好的弟弟……可是我们呢？她每个月都给他们钱，他们还是觉得不够，而我……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林悠悠打了个酒嗝，拍了拍沈砚安的肩膀，“林悠悠欠你一千万，我、我会替她还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傻乎乎的再给他们钱，我不想当冤大头，你知道吗？”

沈砚安听明白了，她不想欠沈家越来越多。

他的眸子暗了暗，道，“不用你还。”

林悠悠摇头，“不，你不懂，这个钱，我一定要还的，因为……”

她低声咕哝几句，沈砚安没听清，她又猛然抬高声音，“总之，爷爷的钱，你赚的钱，你凭什么给他们！丢掉也不给他们！咱换成无数个硬币丢到河里也比给他们强！”

沈砚安放下筷子，眉眼低垂，掩了眼底浓郁的阴翳，“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对你的？”

林悠悠觉得头有些疼，想起原书的情节，她笑了两声，“也……还好吧，至少供她读书，抚养她长大，比起那些不幸的人，她已经算幸运的了。”

沈砚安默然。

“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的命是他们给的，后来她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他们造成的……从此，互不相欠吧！”林悠悠又喝了两口，眼看着醉得不行，身体往他这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