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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他蹙着眉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千凌面对他的时候,那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又挂到脸上,十分热情:“您刚才考核时候失控了呢,您忘记了吗?”

白魁一听:您?

路家齐眉结更深:“你又怎么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你一直都在吗?”

千凌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头:“不要一下子问太多,歇会儿慢慢问。”

“我感受到了您的情绪波动,也看到您举动失常了,所以过来帮您平复情绪呢。”

路家齐:“平复?”

这时才又想起这家伙靠近自己的时候,好像有一阵奇怪的力量传过来来着。

又隐约想到他还和自己说了几句什么,可是当时他状态不好,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拧紧眉头:“你当时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

千凌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事,让您冷静而已。”

“您才醒来,不要思考太多呀。来,喝水么?我给您喂水啊。”

路家齐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他还有点意识迷糊,无法分辨。

这时白魁把水倒过来,递给千凌,同时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您?

旋即他收回目光问路家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路家齐一眼认出这位机甲师,连忙从医疗舱站起。

白魁轻轻按住他,让他别乱动,又问了句:“感觉好点了么?会头疼或肌肉酸痛么?你的心情……平复一点了么?”

路家齐想起星兽,又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白魁于是再开口:“虽然你的朋——父亲——额,千凌先生,说你当时是认错星兽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你和那只星兽,有什么难解的恩怨吗?”

路家齐疑惑:“千凌先生?”

白魁一怔,看看他,看看千凌:“你不知道——”

千凌马上开口:“我们家齐最近比较叛逆,不记得我的名字也正常啦,你不要怪他。”

白魁心说这正常???

路家齐匪夷所思地看过去:“你——”

千凌马上把手中水杯塞到他手上:“好了,喝水。”

又问白魁:“老师你一定要现在问他问题吗?不能让他休息好了再问吗?”

白魁一下有点尴尬:搞得好像自己多不近人情一样!

“可如果我不问,我就不好判断他把考核搞砸的真实原因,也没办法做出成绩判定,更没办法对他和他搭档后续的考核做出调整。”

路家齐一听,手一捏,手里的水杯差点裂开。

“对了,我的搭档还好吗?”他急问。

白魁道:“他本人很好,你并未伤害到他。”

“但是由于你考核途中失控且昏迷,他一个人无法再进行考核,现在被带回宿舍等待考核员商议复考的方案。”

路家齐:“这是我的问题,你们不要惩罚他。”

白魁无奈一笑:“没有人说要惩罚他。”

“但如果你能参与复考,他便能与你再次合作,这样对你们双方而言,或许都是好事。”

“然而你能否复考,取决于你对你失控的解释。并且,我们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是还把握不住,再次被情绪控制理智,就算你的天赋让我们十分欣赏,我们也无法再让你参与考核了。”

路家齐听罢,咬牙攥拳。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我见过那样的星兽。”

“它伤害了我的家园,伤害了我的友人、我的恩师,它夺走了我的一切,所以——”

白魁:“可是,这只星兽,不,这种星兽,按理来说,从未出现在平民的生活区域里,你怎么可能——”

路家齐一怔,忽然难以解释。

这时千凌又道:“不是说了么?我们家齐认错星兽了。”

路家齐一听,诧异看向他。

千凌笑眯眯转向白魁:“家齐遇到的星兽,不是这种星兽,但或许是雨天的缘故,他分辨不清,才会错认了。”

白魁看着路家齐:“是这样么?”

路家齐又盯了千凌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迟疑了一会儿,对白魁点头:“嗯……或许。”

白魁对他的反应心抱怀疑,可是他考核时97%的精神融合度,实在太罕见了,他不愿意因为这种事,轻易把这孩子放弃掉。

于是白魁假装信任的模样,点点头:“好,那我知道了。”

“既然如此,我会安排你复考,具体复考时间与方式,我们商议后另行通知,那你……”

他看看路家齐,看看千凌,抿了抿唇:“你们父子好好谈谈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路家齐一听:父子???

怒瞪千凌:你又?!

千凌笑眯眯向白魁摆手:“辛苦老师了。老师慢走,老师再见!”

白魁很快退出去,剩下路家齐和千凌待在医疗室里,气氛一时变得相当诡异。

好半晌后,千凌才从门口收回目光,笑着转向路家齐:“老师走远了——”

话未说完,路家齐一把把他揪过来,眸光森冷、声音阴沉:“现在,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的星兽不是考核场的星兽?”

——“那应该不是你替我找借口才临时编的谎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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