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心疼得直呲牙:“我说什么来着,让你慢点儿慢点儿,疼不疼,赶紧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赵乔安忍着疼摆摆手:“我没事儿,孙伯你帮我把东西拿上去给他吧。”
孙伯不解:“你怎么不自己拿给他?你忙活了一天,得让他知道你的辛苦。”
“他说不让我上三楼。”
“什么,少爷居然这么说?太不像话了,你等着我替你说说他去。你说他跟女生保持距离是好事儿,可跟自己的未婚妻也这么见外就不对了……”
孙伯嘴里絮絮叨叨,听上去是指责其实还是在为许斯年说好话。赵乔安看着他拿着甜品上楼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茶里茶气的。
她刚刚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
可是膝盖真的好疼啊,得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一腔付出。自己说的效果肯定不如孙伯添油加醋来得有用。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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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套房内,许斯年正准备洗澡,看到一脸苦口婆心的孙伯就知道一定没好事儿。
“少爷!”
孙伯刚开口叫他了一声,许斯年立马转移话题。他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那些是什么?”
果然孙伯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这些啊,那都是安安给你做的。她在厨房忙活了一天,又是烤饼干又是挤奶油的,你说你回来也不跟人打声招呼。安安为了追你还摔了一胶,把膝盖都给磕破了。”
许斯年本来还在研究碟子里一半棕一半黑的小东西是什么,听到这话表情一滞。
孙伯见状立马“火上浇油”:“看得我心疼死了,可安安愣是一滴眼泪也没掉。少爷你不心疼吗?”
许斯年:“膝盖破皮只是小事。”
“对你来说当然是小事,你们男人皮糙肉厚的,可对安安来说就是大事了,她可是小姑娘……”
许斯年忍不住提醒孙伯:“你也是男人。”
“少爷你别跟我扯有的没的,赶紧过来试试安安的手艺,这小饼干是不是很可爱?”
许斯年这才认出来他刚才疑惑的东西是一碟子差点烤糊了的饼干。
在孙伯眼神的逼迫下,许斯年勉强拿起一片不那么糊的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怎么样?”
“味道……有点奇怪。”
“可能是糊了的缘故。你试试这个,这个木糠杯不用烤,味道肯定没问题。我看安安还往奶油里掺了点东西,像是什么植物种子,光是打这些籽儿都费了半天劲儿,破壁机都用坏了一个。”
许斯年拿起一小杯在眼前晃了晃:“还是杯价值不菲的木糠杯。”
结果这东西一进嘴他就尝出来味道不对。孙伯见状疑惑道:“不会吧,这也能做失败?”
许斯年把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孙伯换了个勺子尝了一口,满脸震惊:“坏了,她是不是不小心把辣椒粉给掺进去了。”
孙伯转身跑下楼,在二楼楼梯口迎面撞见了赵乔安。他一脸焦急问对方:“安安,你是不是把辣椒粉和香草粉搞错了?”
赵乔安摇头:“没有啊,我用的是辣椒籽,我特意打碎了,那样口感更好味道也更浓。他喜欢吗?”
往甜品里加辣是她自己的想法,许斯年爱吃辣,赵乔安想用这样另辟蹊径的组合讨他欢心。
可看孙伯的表情,她的创意好像不太……成功?
孙伯一脸无奈:“可少爷不吃辣啊。”
“可是……你不是说他你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吗?”
“那是因为我做的都是他爱吃的,我知道他的忌口。”
“那、那他还去沉香府吃饭,那是有名的川菜馆。”
“大概为了陪客户。而且沉香府虽然是川菜,但他家最有名的砂锅雅鱼和开水白菜都是不辣的。少爷胃不好吃不了辣,是我不好忘了跟你提了。怪我怪我,安安你别不高兴啊。”
赵乔安没等他说完人已经往三楼跑去。
推门一看许斯年正站在套间的客厅里,手里拿了杯水。看起来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可不知为什么,赵乔安总觉得他哪哪儿都不对。
他这会儿是不是在胃疼,他头上是不是冒出了冷汗?还有他的嘴唇是不是也有点苍白。
赵乔安越想越心慌,怯怯地叫了他一声:“斯、斯年……”
“赵乔安。”许斯年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以后不用做这些有的没的来讨好我,也不用担心你跟赵家没了关系我会毁婚。”
“我、我没有……”
“你跟赵家有没有关系都不影响我们两人的婚事。”许斯年略显烦躁地把水杯往旁边一搁,突然大步走到赵乔安跟前。
他比对方高了许多,虚长的年岁积淀出来的气势也非常迫人。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摁在了墙上,把赵乔安逼得整个人紧贴着墙面不敢乱动。
而他则不带感情地压低声音“警告”她:“别再乱来听到没有,如果你不想我取消婚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