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供至灵位前,连死都不放过,还要拿这东西日日夜夜去恶心她?提醒她瞎了眼,看错了男人?
长歌忍不住撅了噘嘴,轻哼:“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糊涂?”
时陌轻笑一声,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长歌不意他忽然动作,低叫一声,在他怀中抬眸惊讶地看着他。
却见他含笑低头,以额头亲昵地挨着她,竟似有几分撒娇一般,和她讨价还价道:“你陪我我就去。”
长歌双目圆睁:“你是认真的吗?”
你自己擅闯皇宫也就算了,你还带个拖油瓶……这也太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太气人了叭!
若是被懿和帝知道,再来一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说不定能继追封后位之后,当场立景王为储君……
那这个便宜真是被他母子俩捡大了。
结果时陌以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他含笑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去开门,向门外守着的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不久,一套夜行女装便送到了她面前。
长歌望着那身几欲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神,一言难尽地看了看衣裳,又看了看时陌。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时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哑声问,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长歌干巴巴地张了张嘴巴,垂死挣扎道:“我不会武功啊,我会拖累你的。”
“你还拖累不到我。”
“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我去做什么啊……”长歌欲哭无泪,“我纵然不会拖累你,但也丝毫帮不上忙嘛。”
“我要你帮什么忙?”时陌奇道,“我不过想时时将你带在身边罢了,否则这春宵一刻的,我何不留在房中与你共度?”
长歌:“……”
虽然有点甜,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不对是怎么回事?
直到被半强迫换上夜行衣,长歌才回味过来时陌最后那句话——喂!你这样说你就不怕你娘在天之灵骂你娶了媳妇忘了娘?
抬眸却见时陌直勾勾盯着自己,眸底深暗沉黑。
长歌以为是自己衣服没穿对,狐疑地走到镜前,只见镜中女子一身黑衣利落合身,腰带将不盈一握的腰肢收紧,将本就纤细的体态捏得愈加婀娜。
长歌身形偏娇美,身上毫无尖锐之气,此时即便这样穿着,亦无英气流露,如此便像是天生的娇小姐刻意穿来取悦夫君、愉悦夫君的视觉感官。
看着这样的自己,长歌心中刹那间就领会到了时陌方才那个眼神。这时长歌只见镜中,时陌自她身后大步走来,抬手至她鬓间,飞快地将她的发簪抽出。
霎时,满头青丝如瀑布流泻而下。
“你做……”什么?
长歌见自己发丝凌乱不整,正要嗔他,刚刚开口,便被他双手握住肩膀转了个身,面对向他,同时眼前阴影落下,自己的唇便被他两片温热深深吻住。
天旋地转间,她退后了几步,被按至墙上,他炙热的手掌紧紧扣着她婀娜毕现的腰肢,动情亲吻。